马车没有往李家的方向去,而是直接驰入襄王下榻的缦园。
李斐沉沉的出了一口气,没有很骨气的回绝赵彦恒的发起,也不想再去想和陆应麟这段此生被腰斩的豪情。
赵彦恒面色深沉,深黑的眸子把李斐望着,眼里含着疼惜道:“是他配不上你,他即便不信赖我,他也该信赖你,你和他熟谙那么久了,他该对你坚信不移才是,但是他不信赖你!”
“你现在身材不舒畅,你先好好歇息吧,这些事情我们今后再说。”李斐不想答复这个题目,因为她的答复,不会让赵彦横满心欢乐。
这也是她一向待在缦园的来由。
伸出来的手,方才好是右肩受伤的右手,赵彦恒如许一动,李斐就没敢再动,饶是如此,赵彦恒的额头还是沁出了一层薄汗。
“但是你也要承诺我一件事。”李斐坐得一丝不动,一双眼睛黑瞳瞳的看着赵彦恒道:“藩王出京办差自有归期,你本来要按期还京了,现在既然受了伤,天然不能按期还朝,这一边钱大人,周大人另有你本身必然要上书解释这件事情,我求你在解释这件事情的时候,把陆千户保下来,别把你的伤见怪在他的身上,今后也莫要累及了他的出息。”
董让端了一个小瓮和碗碟出去,李斐看着他出去,从椅子上站起来,预备腾出位置让董让照顾赵彦恒,赵彦恒内心一急,挪着上半身,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抓住李斐的手,带着几分没羞没臊的痴缠道:“你别走……”
董让是个好机灵的人,顿时就哀声道:“女人,爷先前烧了三天赋褪下来,那三天就没能吃下多少东西,原本身子还虚着,明天又变成了这副模样了,大夫说这个伤口要疼好几天,爷是不吭声,但是那伤口疼着呢,疼着吃不下睡不着,女人在这里,爷看着女民气里欢乐,也能好受一些。”
李斐垂眸,没有答复赵彦恒的话,她的在乎已经将近粉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