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弘帝听着王福顺声情并茂的回禀,只感觉哭笑不得,摇点头,“这个臭小子,真是……得了理一点都不饶人啊!”
好名声有了,也是时候亮出獠牙,给那些蹬鼻子上脸不知满足的贵族们看看,做人臣子的,还是收敛一些好。
正弘帝眼圈有些微微发红,抬手挥了挥,制止住要炮轰沣郡王的一众大臣,“沣郡王说的是,作为一家之主,一族之长,广平候渎职。但身为臣子,几十年如一日,老侯爷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啊。朕实在不忍心让白叟家临了临了,不得善终啊。”
“是啊,皇上,广平侯府罪孽深重,如果高举轻放,民愤难平啊!”
“王福顺,去,开了朕的私库,拿些东西给陶夫人送去。那丫头受委曲了,该好好的补补。”
谁想到……
最让高祥惊骇的是,当年他暗中支撑丽贵妃一派的事儿,也被表露了出来!
高祥不着调,但是广平候府当家人高历山身为三朝元老,当年固然没如何帮他,但也没有站到丽贵妃那一派去。并且这老头纵使有些小弊端,胜在会看眼色。得了便宜向来不鄙吝卖乖。因为这个,正弘帝也乐的把人捧得高高的,给本身赚个好名声。
“朕让你去送东西,送到了没有,王爷可有甚么话带来?”
沣郡王为首的一竿子皇亲贵族苦了脸,皇上现在羽翼已丰,他们这帮老东西的好日子,到头了!
因为心肝儿受了委曲,王爷这会儿正抱怨皇上美意办好事呢,心头憋着气不肯过来跟皇上张口,这下子好了,皇上先开口,不然等王爷没了耐烦,不定说出甚么来呢。
谢氏内心也打鼓,这位大蜜斯霸道的紧,她实在不想让囡囡去号召,“娘也不晓得,囡囡,一会儿娘一小我畴昔,就说你不舒畅。你在屋里待着就好,甚么都不消管。”
甚么时候她们如此姐妹情深了,如何她不晓得?
陶宝珠的难缠跟不讲理,大师都心知肚明。
完了,这下子是完整完了!
听着内里流言纷繁,裕亲王跟妹夫生的那庶女丫头成了过街老鼠,大家喊打。贰心头大快,但还不解气。
含珠唔了一声,“我晓得啊,不就是王府跟广平侯府表里勾搭,歪曲我小妾想逼死正妻上位,还狗胆包天的给王爷戴了绿帽子么。哦,另有,广平侯府比来有些不利。”
到时候皇上听了还不得气死畴昔,操心巴力的给人找媳妇儿,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有了,到头来还被抱怨多事?
这就是实际版的农夫与蛇啊!
正弘帝一副举棋不定摆布难堪的模样,把上面站着的一群大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礼部尚书黄大人声如洪钟,“皇上,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东西,您千万不成姑息啊!”
但是没等下一步行动,就被一群劣等贱民堵了门,御史台那边张贴的大字报,更是把广平王府的最后一层遮羞布都给抖搂的干清干净。
说是这么说,谢氏还是不想让含珠畴昔,内里的事儿含珠不晓得,她倒是一清二楚的,“囡囡你听话,她这恐怕是来者不善。比来产生了些事儿,你不晓得,娘有空亲身跟你说。”
正弘帝白了他一眼,“既然拿不定主张,那就不要讲了。”
正弘帝一贯宠嬖赵绚,他的弟弟,做甚么都是对的。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要他说,广平侯府也确切过分了。
“不费心的东西,让阿绚查,查出来不消顾忌朕,尽管发落就是。”
但是,那两个赌场,日进斗金啊,连人带场子让人一锅都给端了!
正弘帝神采有些丢脸,这两小我都是他强塞进裕亲王府的,当初拍着胸脯跟赵绚包管,人绝对心肠仁慈脾气和婉,这话音儿式微地呢,就被打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