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爷惹不起,她们这些上面的小鱼小虾米就遭殃了,不定甚么时候就被侧妃拉出来指桑骂槐一番。
夏天畴昔,秋去冬来,含珠一行人从避暑的山间大院,又搬回了暖和安闲的温泉庄子。
“囡囡,我惊骇,我不该……不该让你这么小的年纪就当娘的……我惊骇你……”
阿钰举起小胖手,连连喊道:“父皇,你想皇叔了对不对,阿钰替你去看看他好不好,返来给你汇报!”
这几个月,他就没睡过一个踏结结实的安稳觉。每天一闭眼就心慌,做的梦也光怪陆离让人胆怯。
含珠昂首缓慢的瞅了他一眼,期呐呐艾的道:“那你不生我气了?”
“王妃本日又病了,府里兵荒马乱的,也许是担搁了,您等等,奴婢去催一催。”
但是,天道好循环,彼苍饶过谁啊。
含珠被蹬的直抽寒气,拉着赵绚的大手告状,“赵绚,赵绚,你快打他,快打他屁股。”
当然,如果返来了,并且顺道留在引嫣阁,那就更好了。
夏季的裕亲王府阴沉而沉寂,北风吼怒而过,光秃秃的树干猎猎作响,听的民气头都是冷的。
骑在门槛上滚进殿里,没瞥见父皇,倒是瞥见了太子大哥,“太子哥哥,你如何也在,父皇呢?”
林侧妃点头发笑,懒得再多说,立起家子竖耳听了听,“我听着好似有哭闹声,你悄悄的去看看又如何了?”
“但是你昨早晨都不睬我,我都报歉了,你还不睬我。”
太子闻言哈哈大笑,这个幼弟比他的大儿子还要晚一些出世,又聪明又活宝,也不怕他,他不免宠溺了些。
太子摸摸他的小脑袋,叹了口气,这么自恋也不晓得是像了谁,“你是不是想多了,皇叔都快烦死你了。”
林侧妃冷哼一声,“她?心比天高,可惜命必纸薄。她的病,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赵绚见她嘟着小嘴振振有词的,梗着个小脖子看都不看他,不由哑然发笑,“傻丫头,还活力呢?”
应霜愣了愣,低头偷笑了一声没说话。
“囡囡,你得承诺我,定要好好的,生完这一个,我们就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她拍拍赵绚的大手,非常有气势的道:“王爷放心,不就是把小混蛋从肚子里拉出来么,很轻易的,我娘说,当年她生我的时候,一秃噜就出来了,比生鸡蛋还轻松。”
阿钰乖乖的顺着自家兄长苗条笔挺的大腿滑溜下地,跟着一旁的宫女去洗手。
小孩子一阵风一阵雨的,太子赵泰不再跟他扯皮,拍了拍肥嘟嘟的小屁股,道:“下去,洗洗手筹办用膳,父皇这就返来了。”
太子赵泰放动手中的奏折,拍鼓掌伸开胳膊表示小瘦子过来,“如何这时候过来了,母后正等着你一起用膳呢。”
水淼闻言更加的忧心忡忡,“侧妃,要不您给王爷送点东西,捎句话罢,好歹让王爷返来一趟。”
豪杰难过美人关,豪杰落泪的时候,美人也一样抵挡不住啊。
“嘁,关老天爷甚么事,他白叟家忙着呢,哪有工夫理睬你。要不是她此次不长眼去动王爷的心尖子,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应霜,你现在话越来越多了,你之前不是如许的,冷冰冰的也不爱说话,可酷了。”
跟着含珠肚子越来越大,她也越来越辛苦,每一夜都要起来个三四回,觉都睡不结壮。白净如玉的小腿小脚浮肿的短长,他略微用一点力量,按下去就是一个指模子留下的坑……
林侧妃百无聊赖的窝在屋子里,动都不想动,“水淼,我要的落花生与山栗子呢,如何还没送过来。”
阿钰嘴里还含着饭粒,听闻此好天轰隆,顿时生无可恋,味同爵蜡的把口中的饭粒咽下去,上手撕了一根大鸭腿啃着,眼里包了一包泪,“夫子不好玩儿,凶,我要去找小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