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真给吓一跳，“当今皇后难不成是我们碧水县人？”不能吧？碧水县最显赫的就是胡家了，倘有国以外戚，她便是个聋子也该早传闻了。
沈氏笑，“是。”读书这事儿，孩子能晓得自律，实在是父母的福分。远的不说，沈素少时为读书挨了多少打，幸而儿子在这上头不像娘舅，沈氏能念了佛。
沈山道，“初时我也不大信，可这碧水楼都开起来了，想是有几分准的。”
沈氏想了想，命人唤了何子衿过来，叫闺女也经一经事，何子衿听沈山说了这事儿，问，“就是与芙蓉楼在一条街，新开的碧水楼么？”
三个男人一瞧，冯凛接着乐了，道，“阿炎，你是最后一名哪。”何恭道，“嗯，阿冽比阿炎强一个名次，你们俩，在丁班一个倒第一一个倒第二。”难兄难弟！
现在测验结束，眼瞅着就要去书院读书了，何恭干脆给阿念何冽放了假。阿念仍带着何冽每日看两个时候的书，并不因何恭给他们放假便到处疯玩儿，何恭悄与沈氏道，“可见近朱者赤，有阿念带着，阿冽这也养成好风俗。”
余嬷嬷亦道，“可不是，一个小门生一年的学费就是六亩上上等肥田哪，这还不包含书籍笔墨。”
何老娘也便没再争这个，只是叫周婆子提早搬出窖里的好酒烫了。
沈山笑，“晓得你要去，我这就顺脚儿给你带来了。”叫何冽与阿念去吃烧饼了。
冯灿笑，“做菜时放出来，待菜成了再挑出来，也不为奇。”
沈山想何子衿毕竟年纪小，便与她细说，“以是说，赵家是寻了门路才把闺女送去的哪。先时无人听闻，想是赵娘娘还没在宫里熬出头儿，现在赵娘娘熬出了头儿，赵家可不就显摆起来了。”
冯凝是个暖和性子，心下高兴，面儿上也并不大说大笑，他温言含笑，“倘每日都能有此等丧事，我甘心每日请吃酒。”
见冯家已有筹算，何老娘笑，“亲戚间，本就应当的。”
第146章 闲闻
“是啊。”主仆两个感慨一回“读诗书，大不易”。
几个孩子都起家应了。
冯熠笑，“像我们自家炒菜，葱姜蒜放着是平常，可也有很多讲究人家儿，为了菜色都雅，厨下做好了菜，再一根根挑洁净也是有的。”
沈山笑，“大女人也传闻了。”
何冽咂舌，“另有这类事。”他觉着挺奇的。
何子衿道，“嗯，偶尔听了一耳朵，传闻气度大的很，我真正没见过，不知是谁家的本钱？这般大的场面。”
冯凝道，“考上就好，既有运道，也得好生读书，待退学后一并勤奋，等年下测验时可不准是这个名次了。”
沈山笑，“成！归正大女人有了主张，尽管跟我说就是。”
芙蓉楼是碧水县最驰名最初级的饭店了，何冽心心念念的红烧肘子这回总算是吃着了。因孩子们都考上了书院，家里颇是热烈，用过午餐，孩子们也不睡午觉了，就在何子衿先前的耳房前的蔷薇花架下说话儿，何冽道，“这肘子味儿好吧？”他小时候在人家席面儿上尝过一口，就再也忘不了了。可惜芙蓉楼的东西太贵，家里等闲不会买来吃的。
何子衿不解，“皇上选妃，妃子不是都要经选秀入宫的吗？可这些年并未有官方选秀的事呢。”皇室选妃，自有章呈。大范围选妃，传闻只在朝有一次，天下十三岁到十六岁的未婚少女们，派出寺人挑五千名，给盘费去帝都，再层层淘汰，一向到最后，留出三百人，最后前十名入宫为妃，剩下的做了宫女。可现在是太宗天子当朝，自太宗天子即位来就没大范围的天下选过秀，这位赵娘娘如何进的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