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本身倒盏茶,请朝云道长吃花生糖,“徒弟尝尝,我本身粘的,你看看这里头的花生,个儿大吧,圆吧,另有这糖色,多亮啊!晶莹剔透,晓得的说是糖,不晓得的还觉得是水晶哪!过年时都不敢拿出来,一拿出来立即就给来我家拜年的人吃光,不但小孩儿们爱吃,男女长幼都爱吃!都说呢,打下生就没见过这么好的花生糖!”
何子衿道,“朝云徒弟不吃外头的点心。”
“快尝尝。”何子衿本身也拿了一块儿吃,这年初儿,糖可不是轻易得的。在糖果铺子买,贵不说,也不如自家用料实惠。何子衿粘出这花生糖,何老娘每日只拿最小的果盘摆上一盘子,来拜年的都不是外人,天然不会假客气,见有糖,便拿着吃。有的吃不敷,见没了还问何老娘要哩,何老娘这个时候是毫不会说“没有啦”三字的,因为“没”通“霉”,过年说“没”,会倒霉一年哩。这个时候,何老娘就会装出一盘子炒瓜子炒花生来,粉儿风雅的表示,“吃吧,这个一样好吃。”
何子衿这才叹口气,道,“我但是遇着大难事了。”
朝云道长倒是不受她忽悠,将花生糖放在一畔几上,问,“阿念没陪你上山?”
没能把朝云道长忽悠了,反被扣了顶瞎鼻子的帽子!
阿念惊奇,“为甚么?”悄悄问子衿姐姐,“难不成是怕外头东西有毒?”
“拜年带的就是酱肉吧。”
何子衿郁卒地表示:……高智商真可爱!
虽是瞎话,何子衿倒是爱听,闻言公然喜笑容开,阿谀朝云道长,“穿衣裳的人也好。”
朝云道长端起茶呷一口,点头,改个考语,“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