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也不是平白就带闺女过来的,她是颠末沉思熟虑的。沈氏想的很清楚,她与贤姑太太早就见过,只是没啥友情,若她真得贤姑太太青睐,早也得了。直到现在,她与贤姑太太也只是平常的族人干系。可见,贤姑太太对她眼缘普通。但,何子衿不一样啊。何子衿还是个娃娃,贤姑太太年纪与何老娘不相高低,很多年守寡,虽不愁吃喝,到底孤单。普通,孤单的女人,多是喜好孩子的。
何子衿的脸刷开了她娘寒暄的大门,沈氏是个有分寸的人,并不说别的,只是说些何子衿平常趣事,姑太太听的津津有味。
何子衿悄悄跟她娘说,“我真怕祖母盼孙子盼疯了。”
沈氏笑,“是,相公取的名字。”
一想到要去见活菩萨,何子衿就提不起精力,跟在沈氏身边嘀咕,“娘,你要去跟贤祖母学念佛啊!”贤姑太太的年纪委实不轻的,只比何老娘小个一两岁,论辈分,沈氏要叫一声姑妈,何子衿就要叫祖母了。
何子衿觉着,哪怕是穿来的,只要脑筋普通的,都不该干那些嫖窃的事。主如果,哪怕是国粹大师穿来,脑袋里的东西毕竟是有限的,这会儿瞎显摆,一辈子的时候长的很,图一时名声,等肚子里的存货用光,不免要“江郎才尽”。再者说,她现在大字不识一个,若张嘴吐出文章来,她娘得觉得她疯了。
何子衿哼哼两声算是应了,沈氏叹,“我看别人家孩子,没哪个似你这般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