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恭又没拜过绣娘做徒弟,他那里清楚,不过,何恭道,“拜师都一样的,当初儿子拜许先生为师,娘照着筹办一份就成。到时,叫子衿她娘带着三丫头畴昔,正式拜了师,这便成了。”
陈二妞虽舍不得鹊登梅的簪子,为人倒有几分仗义,对陈大妞道,“大姐姐,阿念才这么丁点儿大,我们都是亲戚,一道读书也无妨的。就是男女之论,待阿念大一些,天然就不来了。”
沈氏笑一笑,皱眉,“我看阿冽学的似不比阿念快。”
陈大妞带着几分水秀的眼睛看向何子衿,似笑非笑,“既都是亲戚,没的叫亲戚来在讲堂上闲坐的。是不是,子衿mm?”
何子衿道,“先生早教诲过,告状不是君子君子该干的。我何必去说大妞姐的不是,何况,阿念现在在我家也熟了,再过些日子,应当就没事了。”这事是陈大妞局促,可她不能去陈姑妈面前说陈大妞的错处的。自来疏不间亲,陈大妞再不好,这也是陈家的人,她不过来陈家附学,便挑人家端庄女人的不是,岂不用心讨嫌。
沈念很有些不舍,不过,他本性中就有这类会看情势的机灵,何况路上何子衿都跟他说了,叫他乖乖的在陈姑妈这里看书。闷闷的接了书,点点头,沈念叨,“子衿姐姐你早点返来。”
第二日,三女人筹办拜师的事儿,何子衿就销假往陈家持续上学去了。
特别沈绛年纪最小,他还啥都不懂呢,哥哥们都八哥儿完了,他还拉着个小奶音儿:赔不是啦赔不是啦!
沈氏哼一声,“还不知今后如何着呢。”
何恭忙握住老婆的手,笑,“就这么一说。两个孩子,总得有一个学的好一些的,你看阿念,很会带着阿冽认字。恐怕我来教,阿冽也不见得这般听话。”
何子衿抚一抚袖子上压出的褶子,道,“我真是服您了,莫非今后咱家就不跟李大娘打交道了。就是三姐姐,学出来还是得跟绣坊搞好干系。您倒好,对这一包蛋烘糕这般计算。行了,我们归去吧,三姐姐中了,回家好生庆贺一番才好。”
何子衿辞了陈姑妈与陈二奶奶,便去上课了。
何老娘头一遭看三女人这般扎眼,也不计算没带走的蛋烘糕了,对三女人道,“你也算争气,熬出头了。好生学本领,这是你今后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