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闻声这一声“公子”顷刻间更不知如何自处,他这十二年来,只被人安排奴役,何曾有如许巧笑倩兮的美人叫过他一声“公子”?
朱重八听他这么一说,懵了一下,而后抢步上前,扶住重心不稳摇摇欲坠的独孤傲云。
这话一出,朱重八面上一窘。还将来得及说甚么就听独孤傲云又道:“不如你我结为同性兄弟,可好?”
朱重八听了这话心下巨震,神采刹时白了。是啊!那一日独孤傲云如果打了杀了那色目人,他朱重八一人是能够得救,可他的家人呢?独孤傲云能够庇佑一时,却不能庇佑一世。朱重八此时方才晓得,不把握绝对的大权,这天下间那个也不能安闲随性。
独孤傲云此时哪能晓得朱重八内心把他先比女人,又比伶人的。他由着朱重八把他扶到塌上坐了下来。
朱重八嘴角禁不住的向上翘,再见拯救仇人不知如何自处的他,此时再找不到一分难堪。心道:“这主子醉颜憨态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独孤傲云内心一阵自嘲:“这酒真是好事。”嘴里却说:“兄台这三拜傲云实在受不起,傲云这里还返来。”
心中忽有三分腐败,心想:“一个放牛郎都有如此伟志,我独孤傲云何故颓废如此?难怪徒弟对我绝望!”
朱重八哪能让他就这么拜下去,扶着他忙道:“不成不成!”
在墨阁里持续七天酩酊酣醉,这一日独孤傲云还是在墨阁喝酒,就听有小斯来报说:“门房有一放牛郎求见,说是暂居醉仙楼,一说公子必知。”
他此时倒是不觉这番描述有甚么不当,竟还感慨那演贵妃的伶人若能有这主一分风韵想不红都不可。
独孤傲云实在听不下去,抢道:“那日给那色目人银子不过是怕今后给兄台带来费事!不然我倒是更但愿抽他一顿为兄台出气。”
“不碍。”朱重八见了这丫头对本身的骄易,也不愤怒。
朱重八实在懒得理这无聊女子,就回了句,“多谢姐姐”,回到床上躺着了。
“少爷,少爷...”那小斯见自家少爷发楞,轻声叫了两句。
此时朱重八身着一件明黄长袍,身形虽肥胖却也颀长,远看倒有一分大族公子的模样,再不复那日破衣乱发的狼狈模样。
朱重八道:“仆人既然已经买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