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两声:“你倒风趣。”
“陈大人的外孙?”他仿佛也很惊奇,笑道:“陈大人不愧为我大明干将,连娘家子孙都很有他的风骨。”
他点点头,含笑说:“我还从未见过胆量像你这么大的女人,跳马?你不怕掉到地上,被马蹄踩到?”
他伸脱手来欲拽我上马,可他小小的人,哪来那么大力量。我看着前边烽火,咬牙道:“升儿,你快归去躲起来!你是方府独子,你若出了事,娘就活不下去了!”
我想了想,刚才环境实属惊险,他说的却也是这个理,如果再遇乱匪,恐难有命了。升儿也劝我道:“姐姐,我们无妨就和太子殿下同业吧。”
“咳咳。”我让姑姑扶我起来,我看了一眼车外,林子富强,路也看不到头,问到:“升儿,我们这是到那里了。”
车队惶恐失措,但升儿一声令下,竟也能不慌着四下逃散,侍从们牵着吃惊的马儿往林子里躲去。姑姑和女医刚下车,正要扶我下来,一只暗箭俄然射中车马前腿,受了惊的马嘶鸣一声疾走起来,径直冲向前边的烽火当中!我紧紧的抓着马车门框才不至被甩下车去。
“好!”升儿还是一手勒马,一手筹办随时抓着我。我的心咚咚直跳,升儿让马身更靠近些,好让我抓着马鞍,我伸脱手去。俄然听得一声划破氛围的箭声。
升儿骑着马看得远,疾声道:“前面府兵在剿匪!姐姐快下车,我们躲到林子里去!”
“吁——”
他笑着答道:“未曾了解。”听他如是答复,我竟颇觉绝望,内心是各式滋味胶葛,只安抚本身道,许是朱紫多忘事吧,何况我们也只不过一面之缘。
我道:“姐姐没事,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我只听到又一支箭穿来,继而听到利刃相碰,锃的一声。
复又道:“这一起上皮林、咸都等地皆不承平,本日本宫脱手互助,恐怕余下那些匪人已经盯上了你们,恰好本宫也是时候入京向父皇述职,不如你随本宫同业。”
升儿道:“回太子殿下,草民与家姐本筹算进京看望外祖,刚入贵州地界,家姐便染了风寒,随车所带药材又遭大雨浸泡,故筹算前去县城求药。”
“受伤了吗?”他的气味重新顶上传来,呼到我的脸上。
我便打趣升儿道:“我看你怕乱匪是假,想结识殿下是真。”
姑姑叹着气摇了点头道:“蜜斯病着,又没药吃,那里好得起来。”
我不知为何,心中亦有所期许,他还记得我吗,阿谁轻秋傍晚在漫天落花中与他扳话的女子,起码,他该记得我的名字吧。
说罢,他叫副官为我们换了一匹车马,我在一旁悄悄候着的时候,忍不住偷偷去看了他几眼,约莫是对于本身不被记得有些介怀。
女医和弄梅姑姑与我同乘,弄梅姑姑怕我颠簸劳累,再三要车夫慢行。女医为我评脉后,忧心道:“这两日未曾入城补给,带来的药也被那日大雨泡湿,蜜斯病了两日了,这不吃药可如何好得起来呀。”
弄梅姑姑也不安的叹了口气,她撩开帘子问车夫道:“我们还多久能入城啊?这蜜斯病着,如何能在路上如许拖着呢?”
他眉头一皱,又稍一松缓道:“倒也无妨,只消你在前头,本宫隔你一里多地,便可保全女人清誉。何况,你这一车老弱妇孺,也需得你操心。”
他点了点头道:“好,看好带走。”
“太子殿下?”升儿闻言非常机警,顿时参拜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我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看,他只回了我一个温和的笑,仿佛冷静的承认了他的身份。
弟弟看着我们如此扳谈,迷惑的问道:“太子殿下与家姐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