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掩嘴笑道:“这太子殿下真是个好人,救了咱家蜜斯不说,还热情肠的送我们一程,且又如此体贴蜜斯名誉。”
“蜜斯这是在怪鄙人惊吓着蜜斯了?”他一手固执酒壶,抬头一饮。我模糊从他眼里寻回了些当日少年的不羁。
姑姑冲我道:“幸亏夫人想的全面,早早的叮嘱把东西都用油布都裹了起来。其他的东西赶明儿出了太阳,晒晒就好,只可惜了蜜斯在庙里画的那张观音大士图,叫雨水淋湿了。”我伸手接过那观音大师图看了看,墨迹已被雨水氤氲开来,便随口到:“那便找个火盆焚了罢,如此也不算玷辱了观音大士的画像。”
他又痛饮了一口酒,隔了半晌道:“其实在下也经常恍然,人生短短数年,偶然回顾,所求之物竟像个樊笼一样囚着本身,还不如学了那松山野人去,披星月觉得衣,盖六合觉得席,饮花露、濯山泉,赖山而生草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