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帘子,看着花奴,冷冷的问道:“谁叫你自作主张的?”
花奴快嘴道:“我要我要!”
我拉开帘子,向外看去,只见一人站在河边杨柳下,却恰是太子殿下。
“你闭嘴!”我痛斥道:“你疯了么?”
我一歪头,道:“何不就现在呢?”
我寂静不语。
我冷冷道:“劳太子殿下挂记,民女统统安好。”
“这个主张好!”渠侬鼓掌道:“再叫上女医!”
我无法笑道:“看我这手明天是要不得了。”
他道:“实在是没有的。”
卫离嘴角噙笑,不再言语。我便也只悄悄的作我的画,我与他自幼一起玩耍,自是与别的兄弟更靠近些。
我忍不住催促,他提笔开画,也不昂首,只对我道:“你过来坐着罢。”
说罢他回身对着身后侍卫叫道:“阿柒!”
花奴听了也明白,好轻易忍住眼泪,擦了把脸,谨慎翼翼问道:“那这琴?”
我想了想便对梅姑道:“那叫下人给我搬张桌子去后花圃吧。”说罢又滑头地看着花奴渠侬和荷兮几个,道:“本日我手痒,想去画幅丹青,你们谁想入画呀?”
日暮天无云,春电扇微和,我看着远处,悄悄叹了口气道:“收起来吧。”
他略一沉吟道:“怕你会感觉疲惫。”
梅姑跟着道:“蜜斯好几日闷在房里了,还是出去逛逛透透气吧。”
他也不恼,略有些得志道:“自天津城门前,你我再未说过话,至今乃是旬日。”
我细心形貌着他的眉眼,不由得想到小时候,也曾为他画过一幅丹青,只是当时歪歪扭扭的笔迹,不成形状,亏他也肯收着。
“好好好。”我实在犟不过她这张利嘴,便道:“那便去取笔墨吧。”
我送卫离哥哥分开,叮咛下人把这一摊乱糟糟的清算好,唤道:“花奴,帮我把这两张画拿去裱起来。”
求到那样一纸签文,我内心总有些惴惴不安。求不得大师,我便分开了灵光寺,蓁姐姐告别。
“嗯?”
看她们两个争抢,梅姑笑道:“常日蜜斯画你们两个还少么?合是该轮到荷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