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志不平,且还感觉莫名其妙:“年老是如何了,芬儿嫁个有出息的半子,与大哥面上岂不也有光彩,怎地大哥一向泼我冷水?”
张推官没有举杯应和,他从苏长越的反应里看出了不对:假定真有如此美事,那他不会这么沉默听着,如何也该说两句道贺的话才是。
张芬却不如她普通欢畅,低着头,微微鼓着嘴,不肯回声。
她内心胡乱测度着,听外间换了张推官有点不悦的声音:“没有影子的事,先不必往外说罢。幸而长越不是外人,不然让别人听了,岂不笑话。”
张兴志瞪大眼:“大哥,这话可不能胡说,我甚么时候回绝了?”
张良勇倒是巴不得如此,因着先生都去管叶明光了,他少挨了很多打,倒跟叶明光靠近起来。在叶明光来讲,他记性好,不免也要有点记仇,只是跟着他年事渐长,智力进一步和张良勇拉开,就感觉和笨伯也没甚么好计算的,张家里只要这一个年事和他差未几的男童,寻不到别的玩伴的环境之下,就拼集着和他尽释前嫌了,只是智力差异摆在这里,他和张良勇仍旧不大玩获得一起去。
他说着笑嘻嘻地,举起酒盅:“来,我敬大哥一杯,还要谢过大哥给寻的这桩良缘。还是大哥眼力如炬,一寻就寻了门极好的婚事!”
里间,张芬手一滑,一双雕花木箸摔落在地。
张推官皱了皱眉,另指了一事转移了话题,但是张兴志听到苏长越的答案后先有些绝望,但很快又欢畅起来,把话题扯返来道:“不瞒贤侄,实在修杰现在与你也算是亲戚了,你如果多留两天,说不定还能够喝到他的喜酒,哈哈。”
对于苏长越这类典范“别人家的孩子”,张氏兄弟两个都不如何有兴趣搭话,听张老太爷发话,都只闷闷回声。
张良翰比苏长越还大着三岁,混到现在才过了府试,到院试上又卡住了,差这一步之遥硬是混不到个秀才,张兴志焦急得不可,找着张推官求他去处提学官通枢纽,让张推官活力地骂了归去——秀才是科举三关里最轻易的了,这都要设法舞弊,再往上考又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