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左思右想,她眼泪更加干不了了,哭倒在了床铺上。
马氏拍她一下:“你这不懂事的丫头,人家现在是进士了,转眼就要仕进,你能去给他做妾也不算太亏了,不然你说你还能如何办?”
这间小花厅里外是用一整面多宝阁相隔,能挡住人影,但隔不住音,马氏的话在外间也听得清清楚楚,苏长越不得不一一回明:“张二伯母,我殿试后办聘礼,人都晓得的,如何会来寻我。王垂白叟家的长女寡居在家,年貌与甘兄正相称,以是成绩了这桩婚事。”
单看她此时描述,实在挺不幸的,但一想她以是会晤临这个尴尬的启事,珠华只能赠给她两个字:该死。
这场拂尘宴毕竟是要往着闹剧上走了,张推官懒得再试图讳饰挽回,腔调冷冷地报出了一个日期地点。
苏长越在据张家不远处的堆栈定了一间上房,聘礼甚么的都安排在那处,由福松在那边守着。现在天气已晚,内里已然宵禁,他不便归去,只能去客院里住一晚,碍着出了甘修杰和张芬的事,他也不好宴后当即去找张推官参议婚期的事,只能存在内心,预备着明日早些起来,去就教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