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也焦急,一个小娃娃能跑到那里去?
宋酒本就是挖着坑等着胡氏跳下去,听她这么说,天然表示出万分可惜的神情。“本来夫人先瞧上了,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胡氏见宋酒那可惜、心疼的模样,内心不知有多欢畅。她就是喜好看别人想要,却如何也拿不到的模样。
寻了一条街,没有阿盼的身影。再寻另一条,还是没有。
老叟手里的活没停,当真地想了想,点头道:“有!有!那孩子要吃糖人,没有铜钱,我见他敬爱,就送了他一个!”
“不不不,夫人先选的。干脆我就随便选一件吧……那支木簪瞧着挺高雅的,就它了!”
宋酒冲动地转过身,见他一只手正拿着一个糖人,笑得天真天真。
胡氏扇着团扇,叮咛店家。“你去将珠钗都拿过来吧,我与这位小娘子在这里一起选!”
胡氏这么一说,聪明的人也能听出来。这东西我先瞧上的,于情于理都得让我先拿。
就在宋酒觉得宋清盼不在这条街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熟谙的声音。
胡氏在内宅早就修炼得炉火纯青,施施然跨进门来,自顾自地坐下,笑问:“那你是甚么身份?难不成是哪个高门大户人家的小娘子?”
“下回再来人时……”
“我家夫人没有品阶!你问这些何为?”
“那他往那里去了?”
宋酒没等老叟说完,便朝人多的街道跑去。
“小娘子,您的簪子包好了!”
小家小户?
阿盼如果出了甚么事情,她如何对得住宋玉姝?重生一回,如何还会犯这等弊端?
“你此人好没礼数,见了我家夫人也不起家!”女使应当是跟着胡氏久了,性子也学得如此刻薄,句句不入耳。
老叟的买卖做得挺好,一时也没重视。“估计是往人多的处所去了,你且去找找!”
宋酒谨慎地察看胡氏的神情,却发明她没有甚么过激的表示,看来宋雪滢并没有将宋家酒楼的事情奉告胡氏。
宋酒要走时,却没见着宋清盼,一下慌了神。“阿盼……”
将劈面的阁子也找了,仍不见宋清盼的身影。
宋酒还是坐着不动。“既然无品阶,为何我要对夫人见礼?论辈分,我或许要起家以表礼数殷勤。但是论身份,我自问能够安然地坐在这里!”
客气话罢了,凡人哪有真信的事理。
店家在一旁劝道:“这不太好吧,小娘子与夫人同是客人,何况小娘子只是在这里歇歇脚的。”
宋酒暗笑,垂下眼眸将那一片狠厉讳饰住。
宋酒与胡氏相处的这些年,大抵晓得她喜好甚么款式、不喜甚么款式。
蛇蝎心肠用来描述胡氏,的确再贴切不过了。
宋酒跑出铺面,见前面有个买糖人的摊子,慌镇静张地问道:“老叟,您可有瞧见一个五岁的孩子?眼睛圆溜溜的。”
宋酒将体例与店家说了,听得他连连鼓掌,大呼“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