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盼这些日子跟着王之焕习文,话也能多说几句了。也不知王之焕是如何教的,阿盼的进步竟如此之快。
“十三娘子,婢晨间传闻飞雪楼的宋二娘子与那宋酒有嫌隙,且那宋二娘子的阿弟又暗里与宋酒娘交好。十三娘子何不借这一层干系将他们……”
大娘舅三个音还用心被他扬得高高的,的确气煞了宋君顾。
宋酒被两人的嗓门震得脑袋嗡嗡响,摆摆手道:“这么大了,知羞不知羞?种大哥比阿姐还要大,天然该做阿盼的大娘舅。一样是娘舅,大小有何别离?”
阿姐总会帮他的,谁让他是阿姐最心疼的阿弟呢。
“十三娘子,婢返来了。”
“你好歹也是个将军,统领百万雄师的人也会在乎这个称呼?”宋君顾气呼呼地说道。
剪春既不高兴也不悲伤,因为跟在十三娘子身边,喜多祸也多。
“一个个没骨气的……”
这不,宋君顾为了一个“大娘舅”的称呼,非要与种卿争个你前我后。
种卿笑得一口白牙如何也掩不住,“是将军又如何?我偏要做阿盼的大娘舅!”
宋君顾也偶然再逗宋清盼,满脑筋都在想如何将这父子二人赶出这座宅子。
宋酒见他嘻嘻哈哈惯了,没想到他另有如此严厉的时候,迷惑地起家跟在后边。
钱慕予从腕上取下一个玉镯,递给剪春。“好好替我出主张,今后有的是你的好处!”
“是……是……是宋家酒楼的店主,宋酒的宅子……”
她绝对不能成为那锦鲤的口中之食。
“阿姐!”宋君顾说不过种卿,只好搬宋酒这个救兵。
女使将头埋得低低的,道:“婢,小夏。”
钱慕予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使,肝火中烧。“那就快说!”
“是。”女使埋着头,说道:“婢探听到王郎君已有好几日不在王宅了,说是搬到了一处小宅子里。”
就比如十三娘子不喜夏天,便将她的名字改成了剪春。
种卿悄声问一向未说话的王之焕,“你不觉着他二人的干系过分密切了么?”
钱家正支有十七位小娘子,唯独十三娘子钱慕予最不好相与。十三娘子表情好时待她们这些女使如姐妹,表情不好时便甚么也做得出来。
女使看着池中的锦鲤,咽了口口水。
一提及话来,就如菜市口普通喧闹。
正要抓住时,王琢俄然挡在了宋君顾前边。
钱慕予抓着鱼食的手一顿,非常烦躁,负气将一大把鱼食全丢进了池中。
而种卿亦不知从那边晓得了她的住处,提着几盒果脯、糕点举头阔步地也上她这儿来了。
手中的鱼食被她捏得粉碎,竟成了粉末。
宋酒家中,本日是空前的热烈。
眼下算一算,这小宅子里竟有八人!
女使欲言又止,支吾了半天赋回道:“查……查到了。”
宋君顾见是王琢,停了手。
女使偷偷瞄了钱慕予一眼,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种卿听他这般说,也沉默了。
“十三娘子息怒,婢……婢还探听到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