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宋酒揉了揉脖颈,“你带我四周转转,就当是赔偿如何?”
不过男人应当是这里的门生,趁机套一下他的话倒也能省点力量。
夫子让罗福生先入坐,这才问宋酒。“叫甚么名字?”
罗福生连连道是,全然一副听话模样。他朝宋酒招招手,催促道:“还不从速随我出去?如果让夫子久等了,一整屋的人都会将你视作眼中钉!”
身后传来一道极其放肆的声音。
瞧他的打扮,该是县学里的夫子了。
公然,宋酒身边的罗福生本来直立的腰杆顿时弯了一大截,陪笑道:“夫子莫气,今儿我可没有来迟。只是刚巧遇见新同窗,正想带着他进课室呢!”
夫子的神采稍稍和缓,抬脚进了身边的课室。“还不快出去!”
男人点头,笑道:“那可不成,既然你赶上我了,我就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是?”
夫子看罗福生的眼神满是绝望,“你如果常日里读书当真,现在我说你读书读傻了也无人会笑你。偏生你是最不爱读书的阿谁,你教为师如何给你台阶下?”
底下的人惊得目瞪口呆,特别是罗福生,下巴都快堆出三圈厚厚的肉了。
全部县学的生员最怕的人便是面前的这位夫子,原觉得夫子本日来一个上马威能唬住新来的同窗,没成想这位新来的看起来有那么几分骨气。
本日宋酒和宋琳姿来得早,现在还未到县学开端讲课的时候。这也是不丑为何敢带着宋酒在县学里四周转悠的启事。
男人一噎,嗫嚅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尚未入坐的罗福生怯生生地举起手,难堪地出声,“夫子,我晓得……”
底下顿时响起了叽叽喳喳的群情声,本来鸦雀无声的屋子顿时热烈起来。
不丑的样貌固然与世人的审美大相径庭,但他有世人都没有的真脾气,宋酒也就谅解了他一时的卤莽。
不丑忙不迭点头,拉着宋酒就往县学里边走。
宋酒偶然理睬他,收回目光往另一边的屋子走去。方才不丑走得急,她竟然忘了问传授《诗经》的夫子会在那里讲授。
课室里的人顿时哄堂大笑,冲动地拍着桌面,笑出了泪。
宋酒抬步随罗福生进了课室,只见屋子里齐刷刷地坐着十一二个男人,各个不苟谈笑。
“罗福生,没闻声钟声响了么?还处杵在外边,又想吃板子?”
县学的外层也有很多屋子,用处却大不不异。有的是书屋,有的则是用来堆放洒扫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