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汉全数冲到崖边,云雾环绕,那里另有两人的身影。
王之焕奋力回击大汉的进犯,逐步力不从心。
泥泞的空中残留着一堆乱糟糟的足迹,以及乌黑的血迹。
“好了,下去吧。赏钱还是给!”
王之焕二话不说,揽住宋酒,一剑朝中间的大汉掷去。
“是!”
马有失蹄,人有失脚。
钱慕予顺手从发髻间拔下一根金簪,递与剪春。
树林中,满盈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
不消半晌,他荼白的衣袍上被溅上了四道非常夺目标血痕。
王之焕并不睬会他的话,一步接一步地往前走。
大汉中的领头盯着深不见底的下方,一刀砍向绝壁边的石头上。“我如何晓得?人没杀成,归去拿甚么交代?”
另一个大汉抄起大刀,劈面朝宋酒劈去。
跳崖,也许还能得救。
宋酒被绊倒时伤了脚,忍痛跑了一会儿便跟不上王之焕的脚步。
东阁子左边,房门紧闭的小阁子内。
挟持宋酒的大汉吼道:“你莫过来,再靠近一步,她便死在这把刀下。”
钱慕予一听,嘴边闪现一丝得逞的笑。
整座酒楼总有四层高,比宋家酒楼还要多一层,是临安城中最高的酒楼。如果站在四层,定能将临安的全貌支出眼底。
“啊……”
大汉怒了,双目赤红,大声吼道:“老子不是懦夫!”
大汉侧身一躲,长剑势如破竹,一口气刺入大汉身后的树木,剑身竟穿透了大树,死死地嵌在此中。
祝家的三层酒楼,东边的阁子本日正巧被人包下了。
宋酒侧头看着王之焕,此时他已没了常日里的文雅安闲,整小我看起来狠厉、英勇。
剪春一喜,笑着接过。“谢十三娘子犒赏!”
“弟兄们,跟我追!”
宝云茶虽出于临安、产于临安,但泡茶用的是虎跑泉的水,泡出来的茶天然是其他茶比不上的,是以代价颇高。
“回小娘子的话,我们哥几个儿没到手。有人抢在了我们前头,我们怕打草惊蛇,便早早分开了。”
王之焕一把扯过受伤的宋酒,才使得她躲过了最致命的一刀。
领头肝火冲冲地骂道:“管它何为?拿归去给卖主,专门气死他么?难不成你们还希冀着凭一把剑换些赏钱?都是蠢货!”
大汉点头,“不知。”
王之焕此时转向了宋酒这边,手中的长剑正滴着血。
剪春谨慎地问道:“十三娘子,婢不太明白,派人去杀了宋酒娘是何意?”
“他们……还能活么?”
“哈哈哈哈……”
五个大汉从几面夹攻,刀风凌厉。
王之焕给了大汉一剑,“跳崖?”
宋酒本能地闭眼,看来是没人能救她了。
钱慕予侧身坐在用苏绣绣成的软垫上,手上端着的是从宝云山采摘的茶叶泡制而成的宝云茶。
……
钱慕予美眸一抬,旋即暗笑。
带着些懒意的声音穿过火线用轻纱制成的帘子,传入跪在帘外的五人耳中。声音软糯,五个大汉却像木桩普通跪着,不为所动。
王之焕与宋酒纵身一跃,跳崖。
“老迈,如何办?”
剪春又道:“果然连老天爷也帮着十三娘子,您不消脱手,自有人会脱手清算她!”
领头的提起大刀,叮咛道:“带上老四的尸首,归去复命!”
可惜,祝家酒楼的第三层只有身份充足高贵、财帛充足充盈的人才气上去,更遑论登上第四层了。
“你的兄弟们持刀杀敌,你却贪恐怕死,挟持女子威胁我?懦夫!”
剪春将赏钱给了大汉,将他们打发走了。
“既然多了个送命的,就一道清算了!”
祝家酒楼的第四层到底是用作何用,无人晓得。是以,成了人们口中的奥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