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眼眸半阖，笑道：“本来你是二婶婶那边过来的，你做事稳妥，想来也是二婶婶管束有功！”
月心替她换好了衣裳，见她一向盯着外边瞧，猎奇地问道：“娘子在看甚么？”
月心怔愣，六娘子的闺名是甚么，不该是娘子晓得得清楚些吗？但转念一想，娘子许是要查验她的话是真是假，答道：“六娘子的闺名说来也简朴，单字一个环字。如果说给外人听，人家定然会以为这个名字是个婢女的名字。”
月心点了烛火，将屋子照得格外敞亮。光影穿过雕花窗子的裂缝跑到院外，打在了无朝气的花坛上。
月心快步走到床前，撩开层层叠叠的纱帐后，只见宋酒浑身香汗地呆坐在床边。
阿谁梦是真的！
“娘子但是梦魇了？”月心悄悄走到她的身边，声音轻柔的，怕惊了她。
月心见宋酒不再说话，陪着她坐了半个时候。就在她要打盹的时候，宋酒不知何时已经睡了。
月心去衣橱里挑了件洁净的衣裳来给宋酒换上，像是哄小孩子普通说道：“娘子也别太放在心上，人家都说梦是反的，娘子做了恶梦就申明将有功德近！”
本来不是。
“月心，外头的鸢尾花开了吗？”
月心点头。
月心蓦地点头，“婢固然没见过乌二娘的真人，但是有一回四老爷叫婢去帮他擦拭画卷，婢偷偷瞧过一眼。乌二娘长得和我们不大一样，身材高挑不说，还是高鼻梁大眼睛，并且眼睛是蓝色的，比天还要蓝！”
月心扶她坐下，笑道：“娘子本来是想看鸢尾花了！不过要等开了春，娘子才气见到了。婢听之前奉侍过娘子的人说过，娘子可喜幸亏院子里种满鸢尾花，看来果然不假。”
“乌婶婶和六姐这一趟探亲之路走得真远呐，都快三年了，还不见返来！”宋酒轻嘲道。
月心忍俊不由，道：“娘子说甚么傻话呢！眼下恰是暮秋，院子里能开的花没有几个，哪来的鸢尾花？”
宋酒感觉身上有些冷，将锦被往上边拉了拉。“那你之前是在哪个院子做事的？”
宋酒不晓得方才的梦是一个表示，还是仅仅是一个她臆想出来的梦境。说是梦境，却又如此的实在，实在得就如同这统统都是她切身经历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