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日,宋酒终究得了安逸。
“只要你安循分分的待在汴京,就算是酬谢了。此次官家已经晓得你在临安,还特地将瘟疫的事情交与你措置,看来王氏一族离复兴之日不远了!”
一阵冷风猛地灌进临渊阁,风里夹带着细润的雨丝,直面扑来。
王之焕轻笑,“叔父后院日日脂粉扑鼻,本来是悟了这个事理。之焕鄙人,只是一个凡人,悟不到叔父这一层。”
用过昏食后,天上乌云拢聚,黑压压的覆盖在宋宅上方的四角天空。不消一会子,只听得稀里哗啦的雨声打在屋檐上,临安的第一场秋雨就如许来了。
王之焕促狭道:“叔父和老族长的厚爱,之焕都不晓得该如何酬谢。”
话毕,王之焕便起家拜别。
但唱的人带着浓浓的汴梁口音,唱出来全然没有临安一带柔婉的味道。
王之焕没说话,便是默许了。
“叔父管得可真宽,是否连今后之焕的内室之事你也想掺杂一脚?”
宋玉恒不知从那边弄来了一副药,宋酒服下后,彻夜倒是少被莺粟的瘾折腾了一个时候。
“对了!”王惠文翻身坐起,盘腿坐在榻上,对王之焕说道:“钱氏的十三娘子,我瞧她身份和样貌都不俗,做王氏的媳妇尚可。过几日,你随我去钱宅,顺道将此事定下。”
白雨在檐下吸着鼻子,搓了搓发凉的双臂,顶着寒凉的秋雨跑到门房。
王之焕道:“那叔父还是多替王鸿操心吧,之焕的高堂尚在,自有报酬我筹划。”
钱慕予是闺中女子,能和王惠文见面的机遇少之又少。除非故意为之,不然以王惠文的目光,怎会将钱慕予放在眼中。
王惠文闲逛动手中的玉骨扇,幽幽道:“既是官家犒赏的,挑个日子送到宋家酒楼去吧。现在你和她断了干系,送到宋宅去怕是不当。”
“做大事的人切忌后代情长,女人不过是一件衣裳,旧了破了就得换。莫非你平生只穿同一件衣裳不成?”
“阿焕,叔父本日奉告你一个事理。”王惠文哗的一声撑开手中的血骨扇,触碰到构造,一根极细极细的银针飞出窗外,噗嗤一声扎进了池中的一株荷花茎上。
下半晌,宋宅门前陆连续续的来了几拨人。来的都是在宋家酒楼办事的,他们听原叔说宋酒不日便要分开临安城,便提着鸡鸭鱼鹅前来看望宋酒。
王惠文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瞎唱两句。这类小调偶尔听听无妨,如果长时候浸淫此中,岂不玩物丧志?”
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