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遥,你本日怎的起得这么早?”
宋酒细心地将琉璃簪别进了苏道束起的发中,随后点点头回应苏道说的话。
待苏道身上的衣裳打理好以后,苏道也该束发了。
因为本日是停止还梅会的日子,是以苏道本日穿的衣裳分歧于昔日那般素净,而是显得特别贵气。宋酒重视到他的衣衫里竟然还缝着金丝线,心想这得有多敷裕,才气穿得起金丝线做的衣裳?
梅花舞是还梅会的一大亮点,每年的梅花舞都是舞姬颠末编排后才气演出,且年年的梅花舞情势都不一样。
“快看!”人群中俄然传出一声惊呼,那人指着苏道,大声地说道:“苏店主的簪子,那不是琉璃做的么?”
苏道的舞姬身穿前朝的服饰本就犯了罪,再加上他眼下还公开佩带琉璃簪,如此异象,意味着本朝将有大祸临头!
“苏道!”
苏道端坐在妆台前,对着身后的宋酒说道:“秋遥,本日我就不消那支木簪子了,换盒子里那支青玉簪吧!”
三拜以后,苏道将香插进香鼎当中。
宋酒悄悄拿起那支青玉簪,趁着苏道在打理胸前的衣裳的时候,她飞速地将青玉簪藏进了袖中,转而从袖中拿出了一支琉璃簪。
“店主,统统都筹办好了!”
好半天,才有人回过神来,指着台上的舞姬颤抖地说道:“那不是前朝的衣裳么?”
郑进前抚着额头,眉心皱成一个大大的八字。“去,从速回府衙!马上筹办笔墨,我要上疏!”
郑进前气愤地指责道:“苏道,你另有甚么话说?舞姬身穿妖服,尚可说是别人冤枉的。可你竟然戴琉璃簪,不是祸国事甚么?”
台上的舞姬像是没有闻声台下的百姓群情普通,只是一个劲地跳舞。乐器的声音逐步大了起来,渐渐地袒护了百姓的群情声。
百姓间立马炸开了锅!
苏道慌乱地点头,“官人,这……这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晓得这些衣裳从那里来的!”
他们等了一年,终究比及了这个时候,就是为了喝一杯还梅酒!
他有些惭愧地说道:“秋遥,等本日还梅会结束了,我带你去医馆瞧一瞧!”
“进酒!”
苏道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下台子,主持还梅大会的人当即高唱到:“梅花别馆馆主苏道,请愿送梅咯!”
“三拜!”
“得快些,待会儿该有人来催了。”
翌日,苏道揉着发酸的脖子坐起家来的时候,宋酒已经坐在妆台前打扮打扮了。
苏道站得笔挺,两手举香与额头持平,两边的衣袖笔挺地悬垂在空中,像一幕樊篱恰好遮住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