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将折子捡起,挑开了夹着东西的夹层。
好久未见,祝良衡又拔高了很多,却也清癯了。估计是前段日子祝家酒楼出事,他一边要忙着措置酒楼的事,一边又要被祝不过惩罚的原因。
但长夜漫漫,宋酒毕竟是敌不过困意,寅时三刻便沉甜睡去了。
祝珂呆呆地看着宋酒,“酒娘?”
“你先将伤养好,我再对你说是何意。”宋酒又提示道:“不过,你如果不喝药或者再这么做,我可不管你了。”
本日找她的人如何这么多?
宋酒见他身上的衣衫有褶皱,又见他眼中的血丝未散,猜想他应当是刚从外边返来。不过刚返来也能传闻祝不过到门前接她的事,看来祝良衡对她的恨不是普通的深啊。
采露从速提起茶壶,道:“婢这就去泡茶,这就去!”
女使采露从速出去,笑里带泪。“娘子你终究醒了!”
宋酒非常恭敬地拱手,笑问:“不知祝郎君你唤我何事?”
祝珂晃着脑袋,哭道:“我不晓得,我不晓得……他说了,青梅竹马时的情义都是戏言。我一向以来都是一厢甘心的!”
宋酒愣住脚步,回身看着祝良衡朝本身走来。
祝珂的眼神闪闪躲躲,小声说道:“爹娘怕是被我气得不轻,有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他们现在怕都不肯见我一面。”
祝珂昂首,迷惑地看向宋酒。“这订婚的信物还要退回的么,可我只收到退婚书。”
宋酒查抄了一下袖中,心道:银子还在,还会落了甚么东西?
半晌以后,小童终究赶上了宋酒。不太小童的身边还跟着一名郎君,并且还是坐在轮椅上的郎君。
祝珂望向宋酒,不解地问:“酒娘,你这话是何意?”
她到祝家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也该功成身退了。
不过在分开前,宋酒将折子里的信交给了采露。叮咛她如果祝珂再犯傻,就将徐宝澜写的信给祝珂看。
祝珂呆呆地看着宋酒,半晌才说道:“酒娘,你方才的模样,好彪悍!”
祝珂听着宋酒的话,冷静地堕泪。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宋酒,“酒娘,宝哥哥他不要我了!昨日他的退婚书到了,我……”
“祝郎君晓得祝老练门前接我,想必也晓得阿珂出了事。你有这个闲心同我瞎扯,倒不如早些去看看阿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