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露分开永嘉的时候,除了宋淮宥和杜氏没来,其他的人都堆积在了城外的十里亭中。
秦玉露一走,来送别的人便三三两两的跟着分开。唯独蒋氏落在了最后,像是用心等着宋酒。
宋琦重重的点头,“儿子会的。”
秦玉露又走到蒋淑鱼面前,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话,就松开了手。等她走到一边和大小李氏说话的空当,蒋氏偷偷回身摊开手掌,只见一张折叠的服服帖帖的纸躺在手心。她趁着世人不重视的时候走到一旁展开了信纸,未几时神采庞大的看了一眼秦玉露的背影,悄悄将信纸支出袖中。
宋酒和宋玉恒扶着秦玉露走到马车边上,暮秋的风猎猎的刮着他们身上的大氅,耳边只闻声呼呼的风声。
“芙灵与我姐妹一场,我深知她是甚么脾气。大哥与她伉俪二十几年,想必也清楚她的为人。望大哥珍之重之,不要再伤了母亲的心。”
话别了一圈,终究走到了宋琦的面前。
宋酒一把抱住秦玉露,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温香,闷声闷气的说道:“娘,等永嘉的事情做完了,我就去找你!”
马车很快就出发了,只留下两条长长的车轱轳印记在路上。
老太太笑容满面,晓得秦玉露不管如何也不会留下来了,万分悲戚的点头。她从手上取下一个翡翠指环放到秦玉露手中:“音音,是我宋家对不住你。怪我养了一个没出息的儿子,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来送送你。这指环是我保重之物,你放在身边也有个念想,千万别忘了我这个老婆子。”
宋酒不晓得蒋氏为甚么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听她的口气不像是有其他的意义,便未几想,紧随厥后上了马车。
秦玉露将翡翠指环贴身收着,去和夙来相好的沈氏话别一阵,随后对急仓促从酒楼赶来的宋怀风劝道:“大哥,固然我已不是宋家的儿媳,但是我以芙灵好朋友的身份跟你说一句话。”
秦玉露笑着抱紧她,面上假装固执的说道:“傻孩子,等过完年了,你们就该去帝京了。娘在临安会好好的,你不消担忧。好好和玉恒一起,兄妹两个相互搀扶着,谁有难另一个就帮一把,如许娘就放心了。”
蒋氏嘲笑一声,叮咛道:“今后你和计雯两个多多重视一下老爷的意向,然后一字不落的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