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她碰到杜若衡的视野时，心却不由一动。
嗯，细看眉眼还是有些影子的，是杜蜜斯……哦，不对，许王妃没错了。
莫少璃神采淡然，气定神闲在一旁看着，并不感觉刘掌柜这么做有甚么不对。
“肇事的竟然是许王府的许王妃？！”
他脑筋一激灵，“噗通”就跪在了杜若衡面前：“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小的这就去把银子全数退了，全退了！”说着忙从地上爬起来，把刚收下的，还没有焐热的一盘子银票又奉回到杜若衡面前。
莫少璃也不介怀，神采自如地直起家，淡淡然回椅中坐了。
他只觉得程先生是找到了隐世的妙手，却并不知那位妙手就是他店主。
刘掌柜腿一软，就又跪在了地上：“王妃，这……小的……小的……”支吾着不晓得该如何答复。
而东华楼如果以被杜兴和宋恪咬上……今后却就别想好好做买卖了。
以是，莫少璃倒很赞美刘掌柜这类能屈能伸的通达，做买卖讲究和蔼生财，能反面人打官司闹消息，还是不要和人打官司闹消息了，这不是甚么正面炒作。
但是看面远景象……却不能藏着掖着了。
这类得不偿失的事不做最好！
“我就说么，东华楼诚信买卖这么多年，那里做过店大欺客的事？”
她先前被刘掌柜的人轰走，固然按着事前和杜若衡所定好打算，回府去搬来救兵，但内心却也不免憋着一口气，此时当然要乘机找补。
“许王妃？！”
她的心血，怎能让杜若衡随便拿去糟蹋？
到了此时，刘掌柜哪还敢再说半个不字，只能对伴计道：“去罢！把那套金玉合座红宝头面，陆地之星蓝宝头面，汨罗国螺黛……给王妃装起来。”
“却本来……权势压人啊。”
但他固然惊骇，内心却也忍不住嘀咕。
刘掌柜不敢，换做她……也不会这么做。
正不爽着呢。
杜若衡目光从莫少璃脸上收回，落在刘掌柜捧来的银票上，却并不让人接下，而是冷冷说道：“刘掌柜，本王妃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按银子数把店里最好的东西给本王妃包起来！本王妃要带回府里砸着玩！刘掌柜你是没有闻声……还是用心想要和本王妃作对？”
刘掌柜当时看到程诺拿去的设想图样时，面露惊色，赞叹不已，连声说道：“这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心中的欣喜没法言喻。
而此时，那位妙手兼店主，就坐在他面前……
杜若衡背后不但有许王宋恪，更有首辅杜兴。
本来她来东华楼之前，因为不晓得来肇事的是甚么人，是筹算着等刘掌柜把人打发走后，假装不经意把应对体例教他，乃至或者等她回府后再以店主的身份传达过来。
王妃？！……许王妃？！
“金玉合座”“陆地之星”……都是她花了很长时候才设想出来顶级制作。
按大周朝律法，杜若衡带人砸店肇事，东华楼当真打起官司来，杜若衡就是有许王府和杜家罩着，也不必然就会赢。东华楼，也不是必然会输。
杜若衡目工夫冷地看着他，还未及再开口，站在她身后的莫少珊已厉声喝道：“还不快去！莫非还想要王府的人本身脱手不成？”
莫少璃和杜若衡说话时声音固然都不大，但围观人群因为见俄然来了个貌美惊人的小女人，未免有些屏声静气，就把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杜若衡看着刘掌柜伏在地上给她请罪赔罪，乖乖地还银子的卑贱模样，脸上的阴沉之色不觉就减退了去，目光转动，扫向莫少璃的眼神里就带了几丝对劲。
刘掌柜却没法淡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