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劝说不得,只得转过来对张郎中道:“我刚才想起来,刘大人母亲生辰时莫三少爷曾跟着他父亲去了刘府,恍忽间我倒是对他有些印象,人长得极好,也很温文有礼的模样。固然眼下还没有功名,但毕竟是书香门内人弟,入仕只是迟早,老爷将来再提携着些,出息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何况女儿说了,她本身看上的才会欢乐,爹娘选的再好,她嫁畴昔也是不喜的。”
张夫人也有些绝望:“他父亲没有功名倒也罢了,他怎的竟也比不得自家兄弟?”
郭氏从莫家返来对张夫人道:“表姐,这可真是天作的姻缘!我到莫府后,见到莫二太太还未及开口,她便已提及他家三少爷正在议亲的事,问我有没有了解的谁家女儿好。表姐你说这可不是撞上了个巧!”
张女民气里不由念了一声佛。
郭氏道:“表姐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张夫人感喟道:“话虽如此,但总归是我们家想与人攀亲,我只怕莫二太太做不得主,再有甚么变故。”
因为两家都对婚事对劲,莫少柏和张女人也都到了结婚的春秋,以是媒人来回跑了两趟把话传到后,接下来便就要互换庚帖合婚。
张夫人又忙去奉告女儿:“你爹爹承诺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莫家做亲,张夫人也怕莫家那边手快,相得合适就把莫少柏的婚事定了,让女儿一场空欢乐,以是忙去请了本身的姨表妹太常寺署丞太太郭氏到莫府探口风。
直到隔日莫家请了官媒上门提亲,张夫人才完整安下心来。
张郎中晓得这后果后说道:“莫家倒是书香之家,当年莫四老爷名动都城,现在的少爷们客岁也有人落第,有人中秀才,应当也有些前程。”
“他们另有老太太在,不晓得老太太如何想,莫二老爷那边也不知会如何?”张夫人另有些不放心。
她说着俄然目光一亮,想起一件事,靠近吴氏低声道:“奴婢那天去前院给老爷送点心时,模糊听到三少爷院子里的婆子嘀咕了几句话,也不知真假……太太若真的不想二房结这门婚事,奴婢倒能够去细细探听一下三少爷院子里的事,说不得就顺势就能坏掉这婚事。”
张夫人听了便有些心动,说道:“既然如此,老爷不如就暗中托人去探听一下他家三少爷的人才风致,如果不差,倒也可做这门婚事,也免得女儿整日里和我闹。”
而后,张郎中便就真的就去找人对莫少柏细细探听了一番,返来时却有些低头沮丧,对张夫人叹道:“莫家客岁春季落第的是大少爷,中秀才的是四少爷,都和三少爷没有甚么干系。三少爷莫少柏的父亲莫老二现在已不在朝中任职,管着家里的铺子做买卖,为人最是贪财好色,这些年闹出很多风骚佳话。”
吴氏在春晖院和吴嬷嬷提及这桩婚事时,不忿道:“想不到黄氏竟能凑趣到如许的好婚事!张郎中虽不比何尚书官位高,可张女人不但是嫡出,更是张家独一的女儿。传闻在家里是千娇百宠长大的,想来到时少不得要带丰富的嫁奁来,哪像何氏……她姨娘砸锅卖铁的也才凑出那么点嫁奁。黄氏还真是好命!”
言语之间,执意要嫁莫少柏。
张郎中点头道:“夫人所言有理,我们家就这一个女儿,倒不希冀她去结繁华朱门的姻亲,只要姑爷风致好,对丫头好便可。”
张夫人不免郁悴道:“他既有这么好的兄弟,怎的闺女却恰好看上了他?”说完去了女儿房中,把张郎中刺探来的景象奉告张女人。
吴嬷嬷欣喜她道:“太太莫要只看那些表象。论起出身来张家哪比得了何家,大少爷今后入仕有何尚书做背景,定能前程无量。那张女人自幼娇生惯养的,性子想来好不到哪儿去,娘家又有权势,进门后定有二太太和三少爷的苦头吃!哪像那般大少奶奶贤能淑德,对太太孝敬,对大少爷更是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