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心中一跳,忙轻呼道:“六女人?”
“都好,母子安然!恭喜,恭喜!”郎中笑着说道。
若不是刚才丫环来报说六女人喝了打胎药,太太就不会在下台阶时急回身,本身也不会脱了手,太太不会往门外跑,也就不会被二太太撞到……
吴氏等她走了,才又转转头,对吴嬷嬷说道:“琪儿……嬷嬷……你快去……快去……”
她看着床上已然像变了形般的吴氏,心中又痛又气,却不晓得应当去怪谁。
帐子里的莫少琪听了郎中的话,却白了脸。
莫少琪却毫无反应。
吴嬷嬷心中惊奇更重,问道:“胎儿保住……那么大人……也可还安好?”
吴嬷嬷神情僵了僵,没有说话。
怪六女人吗?
这事她兜揽不住啊!
吴嬷嬷又劝了莫少琪两句,就回身走了出去,到了屋外,见廊前台阶下蒲伏着一个小丫环,正跪在地上叩首告饶,额头上模糊露着血痕。
吴嬷嬷只吓得魂飞魄散,愣愣地看着她,不肯定她到底是睡了?昏了?还是……强自凝住心神,颤着心,抖动手去探莫少琪鼻息,手还未及伸到她鼻下,莫少琪……俄然想起了鼾声……
“让我死!让我死!让我死啊!”吴嬷嬷到时,她正用额头在撞床板,直撞得山响。
莫少琪从几日前晓得本身肚子里有吴承谕的孩子后,便无时无刻地不在想着如何能把孩子弄得没有。她晓得硬砸没有效,说不得还会要了本身的命,思来想去,就把心机落在了打胎药上。
黄氏见她如此轻视本身,顿时就怒了:“好好好!你给我装!你给我装是不是?那你就好好给我装着!你不说,我找老太太问去!”说着“呼”地从小几上抓起帐本,一阵风地跑了。
吴嬷嬷忙叫玉燕去请郎中,本身留在这里,提心吊胆地守着莫少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唯恐一个不留意,莫少琪又会闹出甚么来。
最后,莫少琪把事情指派给翠丫时,翠丫本来是回绝的……她几近没有出过府门,女人又要她去离莫家远一点的药铺子,还要背着大太太……
她天然去不得,也不能让玉燕去。玉燕是她娘安插在她身边的耳目,她那里能让她晓得本身的筹算?她又不想出太多银子去拉拢外院那些贪得无厌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