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春荼蘼低喝一声,打断过儿,同时迈步走到外廊,看到外门倒还关着,不至于让邻居看了笑话。
“过儿,你甚么意义?莫非我就不担忧老爷吗?”春荼蘼走到内门时,听到小琴怒问,“但再如何着,端方礼节也不能乱,闹得像贩子人家似的!”
不知是不是这两个丫头心虚的原因,只感觉春荼蘼板着的小脸倒真有些令人不敢直视。小琴更是冒出一个动机:蜜斯自从山上滚下去,伤了脑筋,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脾气倒变得硬气多了,俄然就不好惹起来,也不好乱来了。
但过儿对徐氏这么不客气,当然有骨子里的轻视,还是因为徐家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再者说过儿的思疑也不是完整没有事理,以徐氏的脾气,不夸大地讲,就算家里着了火,她也得先给她娘家去送信,问问她娘,是先救东屋呢,还是先救西屋?
“商家也是良民!还是有钱的良民!”小琴的语气里有一丝轻视,“春家倒是军户,世代秉承,老太爷还是在衙门做事的,将来如果家里丁员不敷五人,后代连科考也不准的。我们徐家肯把女儿嫁过来,算是下嫁!”
“平时倒没看出来,一个个都是有本领的,背后编排起主家来。”春荼蘼冷冷的把目光定在小琴身上,“甚么民籍军籍,甚么春家徐家,甚么上嫁下嫁,也是你一个丫头敢多嘴的?你即随你家仆人进了我春家的门,生是我春家的人,死是我春家的鬼。就连想被放出去,也得看我春家点不点头!如何?现在你是太太跟前得力的人,也想当家作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