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客气了。”德顺公公笑着道：“如果朱紫今后飞黄腾达了，别健忘了奴婢，奴婢就很高兴了。”
“才貌兼备的女子并不是没有。”皇后沉吟好久才道：“本宫瞧聂朱紫说话得体，进退有度，传闻她是齐国第一美人，这诗词歌赋是极好的。并且本日林公公还特地过来提点本宫不能草率措置，保护她之意非常较着。这清楚就是皇上的意义。莫非说皇上对她已经上了心？”
“传闻过一个月后再返来。”王嬷嬷说道，她顿了顿又谨慎翼翼地说：“娘娘，本日在御书房当值的周公公说看到一本小册子，是太后给皇上选秀女的花名册……”
她还没说完，皇后狠狠一拍桌子，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这个老妖妇，还嫌后宫女人不敷多，竟然……”
明芙宫是云妃处。皇后幽幽一叹：“这个月皇上已在云妃处连续歇了五天。他也未曾想想本宫与宜暄。”
……
“皇后，小不忍则乱大谋，太后在宫中在朝堂中连皇上都要顾忌三分，更何况皇后。”王嬷嬷劝道：“现在只能等树倒胡顺散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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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换了他的手，笑着道：“还未问德顺公公在那里当差？”
王嬷嬷见她气极，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表示噤声：“皇后娘娘，谨慎隔墙有耳！”
聂无双扶着夏兰的手渐渐向“元秀宫”中走归去。平整的青石板路上，主仆两人无声地走着，两旁是朱红色的宫墙，一眼望去仿佛看不到绝顶。
她眸中厉色一闪而过，王嬷嬷不敢再说，连连称是。
皇前面上一紧，嘲笑一声：“她会成为一只虎吗？本宫看倒一定！她在应国一无根底，二无依托，她凭甚么成一只吃人的老虎？到时候有这苗头，本宫就会让她晓得谁才是这后宫的女仆人！”
有亲提及文中内侍的自称，在清之前，宫中的寺人普通都是自称奴婢。主子是清朝才呈现的。在清之前“主子”是骂人的话。直到清之开端以后，满人入关，才开端寺人才垂垂用主子自称本身。
皇后扶了额头，看着殿中幽幽腾跃着的烛火，明暗相间，一如前路普通看不清楚。伉俪近十载，她从不晓得本身的夫君在想甚么。若说他对她不好，但是偌大的后宫，他听任她一人执掌凤印从不过问。若说他对她好，却又几次纳美人，涓滴不厌倦。
皇后愤然甩开她的手：“怕甚么？她现在老了还妄图插手后宫，插手朝政，要不是本宫父亲叫本宫忍，本宫还能忍到现在？”
她独一的缺憾是至今无一子半女。故而固然得宠，但是又有点底气不敷。
“但是奴婢瞧着聂朱紫有些不铛铛。”王嬷嬷踌躇地接口：“若说这宛美人脸上是她搞的鬼，恐怕皇后娘娘养着她，将来把一只猫养成一只虎。”
聂无双起家，含笑道：“皇后娘娘说得极是。”皇后与她说了一会话，与她聊了一些家常话又犒赏了一些精美金饰才命她退下。
皇后看着她分开，唇边溢出丝丝嘲笑。王嬷嬷上前：“皇后娘娘要不要安息？”皇后秀眉微微一皱，看着窗外寂寂月色叹道：“皇上彻夜在哪宫中安息？”
“奴婢在杨公公部下当差。”德顺仍然笑眯眯地答复。聂无双看着他浅显却喜气的脸，笑着道：“那要好好感谢德顺公公帮手了。”
王嬷嬷想了想：“恐怕皇上还是喜好她的才华。皇上与先帝并不不异，先帝喜好美艳的女子，而皇上更看重女子的德才。在后宫中，才貌兼备的妃子的确是极少。”
王嬷嬷答道：“皇上彻夜在‘明芙宫’。”
皇后顿了顿，眉宇间的怠倦落寞掠过，她摆了摆手：“说这些也没甚么用，再看看云妃如何样再说。对了比来太后说去东林寺礼佛，不知甚么时候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