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想到崔浩,因而便看了看崔夫人,内心立即想道,他不晓得崔浩会如何做,但崔夫人毫不会像那位馋嘴的母亲普通。
琉璃正为方才听到的事情惊诧,被点了名,心机犹在想刚才的事情,顺嘴便说了一句:“为其母何其幸,为其妻何其悲。”
刚说话的那夫人道:“年节里,本不该说这事情,倒累得太妃跟着操心不安。”
太妃听那些夫人们垂垂将话题扯到“汉人”身上来,晓得如果不制止,只怕更刺耳的话要出来了。皇上近几年很有汲引汉臣,仿效汉制的意义,这些胡族大臣们心有牢骚也有情可原,但是不平则不平,拿到台面上来讲,岂不是摆了然要跟皇上对抗?此事皇上不计算,一笑置之,皇上若计算,便是大事。这些夫人们也是过分随便了。
说得夫人们便都笑起来。
始平公主有些不平气,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琉璃身上,说道:“琉璃,你觉得如何?”
她说得轻松打趣,众夫人们也不当真。一起笑着端了酒杯平空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