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阿姆没有别的体例。她这个时候,只要琉璃活着就已经念佛,内心固然焦急,却真如云裳所说,这个时候真惹怒了沮渠牧健,才是害了琉璃。
云裳沉吟道:“王后刚醒,不好这个时候挑衅凉王,还是等王后稳一稳,看看环境。过三两日,王后如果不见好,我们再想体例。”
李盖急步出门,喊过内里跟过来的一个侍卫:“快马疾奔回大魏,速请良医前来为公主医治!要快!”
视物不清,口不能言,动一动却没有力量。
琉璃如果能无恙还好,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北凉的安稳日子只怕真获得头了。大王子夫人这一闹,真是将北凉逼到了死路,不怪凉王发作她。
沮渠牧健苦笑道:“若非使者前来,原也要向大魏请医!”
“还不快为王后清毒!”
琉璃缓缓展开眼,面前一片昏黄,影影绰绰,有恍惚光影明灭,尽力眦目却看不逼真。她狐疑着,有些急,一张口,声音未出,出来的是一口低叹。
琉璃只觉耳边一片喧闹,黑压压一片暗影压过来,使得她胸口发闷,身子发僵,喉间像闷着一口气,立即喘气不定起来。
云裳苦笑道:“阿姆还没有看明白么?凉王那边挂着大王子夫人不肯惩办,为甚么跑来这边医治王后?不过是怕王后有个好歹,动静传到大魏,惹了皇上大怒问责不好交代。慢说去大魏请医,只怕我们连动静都递不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