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阿姆将寇天师的门徒往里请:“因着老夫人抱病,公主昨日床前服侍了一整天,身子衰弱,未敢让她前来。师父且请出去,待我替公主奉茶一盏。”
聂阿姆便问莲心:“老夫人今早用了甚么饭?胃口可还好?”
聂阿姆道:“老夫人也是刚强了。她再疼侄女,再怜儿媳,行事也须有章度。好生糊口人住的屋子,怎能供着亡者牌位?这开门吓人地,莫说将军畴前住这院子,如我第一次出去,都吓得魂不附体!哎,这果然是人上了年纪,做事也犯起胡涂来了。偏巧地将军又是极孝之人,老夫人说得对与不对,一概只晓得遵着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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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阿姆不及说话,藤娘先站出来讲道:“有劳了师父!师父来的恰是时候。我们老夫人比来几次抱病,我夜里又感觉这府里暗影绰绰,极觉瘆人。寇天师神通高深,连皇上都深为看重。师父跟在寇天师门下,定是个不错的。从速施法驱了邪镇了宅,让我们过得安宁平静些罢!”
那师父脸一沉,喝道:“的确是混闹!牌位自该于祠堂供奉,怎能与活人共处一室?我跟师父身边至今数年,竟是第一次见如此行事的!只说这宅子不便当,我看原是活人混闹活活招来的!”
那师父看了一眼一侧的配房,皱眉道:“既然未住人,又少来人,这内里的香火倒是如何回事?”
那师父道:“奉茶倒是不必了。且容小道在府里走一走,看一看。”
聂阿姆陪着老夫人坐了一会儿,寇天师的门徒得了琉璃的请柬,倒是上门来了。聂阿姆仓猝到门口去迎。藤娘一见,仓猝也跟着往外走,只怕老夫人不该,走得缓慢,老夫人连喊都来不及。
藤娘看了看聂阿姆。
莲心忙道:“昨日公主拿过来的珍珠米,枸杞,燕窝,细细熬了一锅,老夫人吃了一大碗,加再一块枣泥糕。”
藤娘嗫嚅两下,说道:“供的是我们前夫人和那未能出世的孩子!”
老夫人忍着气,说道:“叫我说甚么看宅不看宅。这府里我住了几十年,一向好好地,哪有甚么邪气不邪气?不过赶着我生了场病,实在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藤娘竟然没有看到琉璃,不由非常不测,往聂阿姆前面看了又看,终究不觉有些绝望。
藤娘因而引着那师父往内里走。这李府,也只两进的院子,前面是李盖的住处,后院是老夫人的住处,老夫人院子中间的两间小配房便是藤娘和莲心所住之地。
藤娘见了那牌位,神采发白,手脚颤栗,赶紧接道:“既然连师父都感觉不铛铛,就该劝一劝老夫人,将这牌位挪了处所才好。”
叹了口气,对那师父道:“师父看现在这景象,该如何是好?我们公主担忧的自是老夫人的身材。将军至孝,却不免有些缓急不分。都是为老夫人好,我们公主说,只府里平静了,老夫人身子利落了,府里不再民气惶惑了,该如何措置,现在只听师父一句话。她作得主!”
几小我穿过正堂,便到了李挡住的院子。藤娘站在院子门口,游移了一下,脸上带着怯意,含着几用心虚,脚步缩了缩。那师父走得快,竟是走到了前面。藤娘脸上带着严峻,谨慎地跟在那师父身后,仿佛这院子里有甚么不详之物普通,不敢踏步。
藤娘在前面,迟游移疑地说道:“这是我们将军住的院子。这院子……将军已稀有日未曾住过了。平常也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