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从扬水城到京中不太短短一个月,男孩仿佛又长高了些。现在站在他身边,只要角度合适,男孩子就成了天然的阳光遮挡。
祁峰用带些佩服的目光看着慕玉白,殊不知慕玉白说得老神在在,实在想得很简朴,她想救一救阿谁男人。
“女人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我爷爷天然死不了。”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对劲和笃定。
“但现在比起教唆他的人,此人怕是更恨姐姐一点了吧。”
这么想着,慕玉白又朝男人伸直的角落靠了靠:“实在你那日说错了一句话。”
唉……她不是那么喜好动脑筋的人啊,慕玉白愁闷的想,如何穿越了以后,每天都要动脑筋啊……
“那刚好啊。”将另一只腿也收到床板上,慕玉白换了个盘膝坐姿,同时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做个胡涂鬼,更幸运一点。”
“哟呵……没想到你的嘴皮子工夫,不输脚下工夫啊。”终究听厌了,慕玉白又给祁峰一个眼神,少年心领神会,上去就把男人的下巴,又给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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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今后跟他一起出门,都不消打伞了。
抓人好抓,但救人,就没这么轻易了。
“还要托您的福,小人才有命活到现在。”聊到这个话题,男人终究抬开端,他的脸上混着汗水和血污,脏的不像样,唯独那双眼睛还是清澈,即便充满红血丝,显得怠倦不堪,却仍然闪着光。
“行吧,人我看也看了,天也聊了,原觉得会是个风趣的人,没想到差点杀了我的人竟然是个恶妻。”很绝望的负手站起来,慕玉白头也没回的,大步踏出了黢黑的京兆尹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