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被动受诘问,不如主动反击。
“我看到的不止如此。”
哎呀遭了,多转了一圈。
檀内行脚极其利落地敏捷收起符咒纸猛往天上一扫,再敏捷将粘米鸡血收拢在铜盆中,借香龛上的供烟将符咒纸与粘米鸡血尽数扑灭,手夹住烟气朝李氏正面撒去!
这是驱邪的...
怪不得那些脏东西没有头!
来人铁定不是浅显的山贼匪类。
檀生抬高声音,“此法治本不治本,只能临时封印。若做负苦衷,今是来报时。婶娘最好尽早做出赔偿,一旦怨气冲天变成大祸,阿俏无能为力。”
他们行动整齐齐截,行进间极有默契,仿佛有点行伍出身之人。
檀生转定十圈,脑筋有点懵,闭着眼站了一会儿,待堂中的氛围都温馨下来后檀生将手里的粘米敏捷洒出,再行云流水地将鸡血洒在粘米上,口中高喝“六合天然,秽炁分离。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天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许仪之:“….”
别人靠在许仪之怀中许是小鸟依人,翁佼那位智障惊骇地靠在许仪之身侧却好似大鹏展翅。
李氏的脸如棺材板下的人普通惨白。
身为一名硬本领不过关,软标准超标的神棍节新星,檀生私觉得这实乃哄人之主要纲领。
李氏脚下直颤栗。
一旦碰到刁钻难产的客户群体,要晓得声东击西,转移客户重视力。
是不是??
她说突如其来冲天的怨气究竟是如何来的!?
李氏顺着赵显目光看去,一眼瞥见了檀内行腕上的那只翡翠镯子,瞳孔蓦地放大,双唇嗫嚅不知所措。
此人是不是来砸场子的?
那日她藏在街巷中看到白九娘时,白九娘就戴着这只玉镯!
只要吊死的人才会吐舌头!
“白家的女眷都吊颈他杀了,白家的男丁全数午门斩首,满门族灭!”这是当时李家管事奉告她的。
赵显自知失控,粉饰般垂眸敛眉。
废话!
藕节般的手腕上坠着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钏。
赵显莫名其妙,“来自北方?我这辈子都没到北边去过,去过离家最远的处所就是京师了…”赵显笑起来带了些不觉得然,“我在京师国子监读书读了三载,头吊颈锥刺股,连门都不出,上那里与人结下积怨呀?更何…”
她见过这只镯子!
翁笺双手捂住眼睛,怯生生的眼神从微微伸开的手指缝中透出。
檀生冷静翻了个白眼。
檀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赵显的话,眼神重新回到李氏的脸上,“我看到婶娘身后有很多人影,一层一层的人影,全都跟在婶娘的前面。婶娘抬手喝茶,那些东西就跟着你动。”
等等!
这女人铁定哪儿又给做错了...
应当不是江西的二大爷。
赵显当下神采一变,一个健步走到檀生身边,抓住檀生胳膊,急声问,“这只手钏那里得来!?”
檀生悄悄点了点头,似不自发般神情规复了普通,“看到了一些,贼人来自北方,手上血债无数,看鸡血粘米上有灰气缭绕可见贼人也是吃官粮的,与赵家积怨深重。”
赵老夫人迷惑蹙眉。
耳根子都红了...
长舌鬼...
午门斩首…
平阳县主被这飞腾迭起的剧情吸引得目不转睛。
李氏刹时神采煞白!
吃饱了撑的?
平阳县主笑道,“若不然让阿俏算上一卦?看看是谁下的毒手?”
檀生抿了抿嘴,虽看似面无神采,可细心一看可见耳朵根红成一片。
必定是这镯子惹来的!
都批示使是掌军权的,天子是老迈爷,他们就是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