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翁笺捷足先登,他难道悔不当初!
这一下就从《西厢记》换到了《海瑞罢官》,跨度之大,真叫人想把翁佼的脑筋锯开看看内里都是哪各种类的豆腐渣。
赵檀生这死丫头脸皮厚得像城墙,油泼不进、火烧不烂...翁佼啧啧两声,算了,换小我撩,翁佼一转头瞥见了坐在檀存亡后,双手规端方矩放在膝上,一副“我很灵巧”死模样的镇国公世子,前定京第一纨绔、今东岳观第一拖油瓶许仪之。
只要她本身能想过味就行了。
翁佼目瞪口呆,“你如何晓得赵老夫人快进刑部大牢了?”
檀生也欢畅,“行,我们拢一个被窝,捂一个暖炉!”
就你万事通。
既提及这个话头,许仪之干脆也开了口,这些光阴,他见自家女人情感一向不太高,便着意将檀生隔断在这些烂事以外,京里翻天覆地都不管她的事了,既身在此山中,就不问凡尘俗世罢。
许仪之脸又臭了一分。
“你还真下得去手,当真最毒不过女民气啊。”
许仪之看了眼身边这位“无助怅惘”的小女人,笑得很甜。
翁笺笑起来,“那今儿夜里,我挨着你睡。”
只是现在翁佼那不长眼的提及这个话头来,那还是让他来讲比较好。
檀生谦逊道,“承让承让,雕虫小技不敷挂齿。”
“这是珍珠莲泡的水。”檀生笑道。
约莫是许仪之的眼神过分凉飕飕,混着北风,翁佼怂怂地从善如流地换了话题,“诶,我传闻赵家那位老夫人完整瘫了。”
赵老夫人这一辈子都为儿子活着,现在要为儿子死去,也算是春蚕到死丝方尽。
今儿为了追个女人,裹上铺挡住到道观里头来茹素喝山茶,还真是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呀...
翁氏来头一天就修书一封把他这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末端还拴了句“趁虚而入加油干,机会不等人,无助怅惘的小女人最好骗…”如此如此。
赵老夫人,这辈子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檀生不清楚镇国公府里的详情,看看许仪之,再看看翁笺气鼓鼓一张脸,再想想镇国公那位夫人翁氏一副生来不知愁的模样,内心清楚这怕又是一桩弯弯绕。
只是..
翁佼啜了口茶,回甜回甜的,挺好喝的,问了一句,“这茶水还不错,这甚么茶呀?”
他早就骗,哦不,追到了!
不过,别的不提。
提及姑母,翁笺小女人憨憨一张脸有点愁,忿忿不平,“莫不是又被那孙氏逼的?”
他本是筹算待事情灰尘落定,白家娘舅进京后,檀生再从东岳观搬出去再传闻这些事儿。
初东风习习,在定都城八方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檀生在东岳观度过了十四岁生辰,正觉女冠亲身下厨煮了一碗齁咸的长命面,檀生面不改色地干完了,导致她晌午喝了三壶水,跑了五回茅房,被许仪之要求待回京后找个老中医好好摸一摸肾经;青书师姐送了一摞书,一看就是毕生之精藏,各种奇思妙想的思路让檀生叹为观止;翁佼和翁笺两兄妹也来了,在扫荡了东岳观的厨房、抉剔了东岳观的厨子、贬低了许仪之的配房安排后,翁佼剔着牙斜眼看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