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嵩叩首道:“陛下,臣不敢有所坦白,臣年已老迈,早生致仕之心。此番入京,得荔县百姓送臣于城门以外,臣早想好,等此任期满,臣便乞骸归乡以度残年。恳请陛□□谅成全。”
但总有人要为当年的朔州之败承担任务。
卢嵩面露焦色,干脆横下心道:“皇上,我妹夫十年前战死于朔州,只留下外甥女这一点骨肉。臣将她带在身边扶养至今,别无多想,就只盼她平平常常平生顺利,如此今后到了地下见到妹夫,也算是有个交代。陛下青睐于她,本是福分,但臣恐她福薄,孤负皇上的垂爱。臣恳请陛下怜恤,让臣带她一道离京!”
天子摇了点头:“除非是你母舅让朕。只是朕记得,畴前他与朕下棋,从无让子之例。”
双鱼便走到棋盘旁,观了半晌,道:“皇上这盘棋的赢面,与我母舅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