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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明丽秋阳从窗里洒了出去,投下几道凤尾森森的影子。
元琛还在吗?叫他出去。
御书房里静悄悄的,偶尔只闻天子叠合折子时收回的轻微的“啪”的一声。
徐令俄然朝他跪了下去。
天子午后睡醒,漱口净面后坐了下去,双鱼站在侧旁,抓住一边衣袖,细细地磨着一方龙尾歙砚,看着砚台里的墨色跟着本身的行动渐渐地变幻出仿佛活力云霞的晕纹。
段元琛淡淡道:“皇上倘若不是天子,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卢嵩和沈弼女儿还会对您有所不敢言吗?您费经心机将我召回京中,是要我为当年的违逆之罪亲口向您认错是吧?”
段元琛默立半晌,回身缓缓地走了出去。
双鱼心跳俄然微微有点加快。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似曾了解的脚步声,渐渐地抬起眼睛。
段元琛顿了下,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劈面的天子。
他的身影里,皇上渐渐地回过甚,展开眼睛。
“朕说不消就不消!”天子蓦地进步了声音,“朕躺一会儿就好了。”
他蓦地停了下来,扭过甚。
一个小寺人俄然躬身出去,轻声说道。
他朝天子最后又叩了三个头,神情恭肃,起来便往外走去。
徐令无法,转头看向还立在门口的段元琛:“七殿下!帮奴婢一把,扶皇上到榻上去。”
“你看不上沈家丫头?她不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