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冤。恳请陛下拨乱归正,还我母舅一个明净。”
那块衣角被掷到双鱼脸上,掉落在地。双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稳稳隧道:“臣女没有半点想为父亲或者母舅昭雪当年案的企图。臣女背后也没有任何人教唆,满是臣女本身一人所想,就连刘大人,他也涓滴不知臣女有这信物。这信物是臣女母亲当年归天前留下的,臣女本日拿出来,只是盼着陛下能保全当日,赦免我母舅与表哥的罪罢了!”
这个沈家女儿看起来娇弱如花,莫说四十,便是二十,恐怕她也接受不住。
天子面上垂垂又爬出了方才的那种灰式微寞之色,闭着眼睛一语不发,徐令便回身,到了门口,忽听身后天子道:“把她送到平南伯爵府吧!”
双鱼跪在地上,还是不动。
徐令打量过双鱼,嗯了声,道:“跟咱家来吧。”
“刘伯玉说你从庐州来都城要见朕,所为何事?”
当今天下人的天子,阿谁被母舅称为“贤人”的人,现在就坐在一张铺了黄色织锦的紫檀长榻上,用平平的腔调这么问她。
天子神采已经规复如常,道。
双鱼能感受的到来自劈面的一道居高临下的目光核阅。她始终垂着眼睛,稳稳地跪着,连头发丝也未曾动一下。
……
立在门口的徐令看了眼双鱼的背影,面上现出一丝不安之色。
“阳春虽德泽,亦有光辉晖映不到之处。罪臣之女不敢妄论朝政。”
“抬起眼睛!”阿谁声音又响了起来。
“皇上,人来了。”
双鱼听到徐令对着内里说道。
一个有些衰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从庐州历尽艰苦,展转千里来到神京,终究见到了天子的面,就如许被打发还去,与没来又有甚么辨别?
“你就是沈弼的女儿,卢嵩的外甥女?”
“启禀陛下,恰是因为在州府诉冤无门,无可何如之下,才转而入京求刘大人帮手。”
……
“沈家女,抬开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