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
凌审言大张着嘴,震惊无语。
凌准毫不拖泥带水的道了谢,“如果没有你来插手,事情的确会变得很费事。”
“何况,淤血普通是发乌发黑的,哪会是殷红的色彩?”
“如果没有受伤,就好了。”
“她是从哪儿走的?”
郑元郎的神情愈发凝重了,目光里是满溢着的惭愧之色,似是恨不得代替米娅儿去死,让观者见了非常动容,不忍去苛责他。
一听得局势竟然会这般严峻,凌准立即就收起了丰富的设想力,肃容道。
凌审言则很快沉着了下来,抱着一丝幸运,说道:“我去看看,另有没有得救。”
万一哪天赶上了暴风雨,这片浅淡的阴霾说不定就会演变得浓墨重彩,一发不成清算。
“对!”
就算很浅,很淡,不敷以形成任何威胁,但那也是阴霾。
“这一回,我的捐躯可大了。”
不然,借他一百个胆量,他也不敢放她先行分开的。
凌端眼眶微红,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是如何死的?有多久了?”
这本是一桩奥妙的事,毫不能等闲说与旁人听的。
“说。”
不过,她到底是没甚么生命伤害的,顶多就是人衰弱了点儿。
“也就,不会死了……”
凌准却如何也放心不下,一时候设想力爆棚,脑海里竟栩栩如生的勾画出了她一边走、一边咳血的惨痛画面,然后……血流成河……
“不消谢,这是我欠她的,也是六郎欠她的。”
他大包大揽,把黑锅扛在了背上,顺带让岑六郎也分担了一下,完美的履行了许含章所拜托的事件,不但没有让她将来的夫家人对她留下不吉利的印象,还把她干清干净的摘出去,全无后顾之忧。
这如果让他们晓得了灭亡背后的本相,晓得了是许二直接形成的悲剧,那必然会在他们的心中留下阴霾。
凌端俄然尖声道:“不怪你!要怪就怪岑六郎阿谁死瘦子!是他那边的人,把米娅儿打伤的!而他既没有胆量护她全面,以后又做了缩头乌龟,一向不来看她!”
他并没有发觉,本身竟是平生第一次,莫名其妙的把她排到了朋友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