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虚假啊。
“嗯。”
一听到“太傅府”三个字,漂亮少年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爹也真是的,许太傅不过是个担着浮名没有实权的糟老头,能有甚么交友代价。”
他一边高高在上的鄙夷着世人,一边若无其事的将视野收了返来。
他经历丰富,早些年就见惯了近似的熟妇风情,晓得她们的韵致并非是天成的,而是由过往的经历沉淀而来,是以不感觉此中有任何冷傲之处。
“公子爷,顿时就要到太傅府了,您还是收敛一点吧。”,他的贴身小厮知书不由出声提示道。
她的声音很小,却刚巧能让那边的张夫人听到,真可谓是修炼到了妙到毫官道上驶来一辆富丽的马车,车上的帘子早就打起,一个边幅漂亮的少年探出头来,肆无顾忌的打量着河边的少女:“穿黄衫子的少女不错,身材可真曼妙啊,头上簪花阿谁也不赖,一双凤眼水汪汪的……”
凌晨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细雨,一推开窗,便瞥见桃红附带宿雨,柳绿更带春烟的好景色。一阵风过,就有花瓣跌下枝头,寸寸软红,漫天飞舞,最后轻飘飘的坠地。
这幅模样,可真是像极了急色的登徒子。
“晓得错就好,今后诚恳点,免得让人笑话你是乡间来的不懂礼数,顺带把蜜斯也说出来。”,林嬷嬷板着脸。
所幸女眷们都将重视力放在了面前的小盒子上,还尚未有人重视到她的失态。
“呸。”
美人儿不动声色,一旁的庶妹却按捺不住了,娇嗔着说道。
要看,就大风雅方的看,再不济就靠近了瞅,用得着这般假端庄么?
念及于此,她不由又是忸捏,又是打动。
因着内心有愧,许含章便没有躲闪,老诚恳实的接管了这个略显得有些密切的行动。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打死了恰好给我换个新丫环。”,许含章眨了眨眼。
然后,他对上了许含章那开阔到无以复加的目光――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张都尉的夫人瞧,面露痴迷之色,仿佛是恐怕少看一眼,就吃了大亏似的。
“是。”
“蜜斯,您醒了也不叫玉珠一声。”,听到屋内开窗的响动,一个瓜子脸杏核眼的丫环从外屋走出去,找出一件天青色的轻纱薄衫给她披上,责怪的说:“您如果着凉了,会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