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样,你很担忧,很惭愧?”
“阿郎啊,老奴好苦。”
许含章瞠目结舌。
而两位面带破釜沉舟之色的姨娘也在张玉郎的目光下俄然服了软,摇摇欲坠的起家,往正院那边去了。
至于飨客,就更可骇了。
在听得他的声音后,那两个一向保持着隔岸观火之姿的姨娘立即换上了飞蛾扑火之势,齐齐挺着并不凸出的肚子,同时在胳膊肘上用了暗劲,‘娇弱’的撞向四名婢女,试图摆脱这道停滞,梨花带雨的扑进他的怀里去。
见张玉郎没有推拒,任由两个姨娘在他的怀中蹭来拱去,嬷嬷们顿觉本身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纷繁向院内奔去,想要抱住张玉郎的美腿,抱怨喊冤。
“都督还请息怒。”
他披着深褐色的大氅,被风刮得翻卷不休,猎猎而动,不经意间暴露了里头掩着的一角月白的衣袂,似放开了冷月溶溶的夜,捎带着一抹微凉的蓝。
婢女们也纷繁认错道。
不待她说话,便又嘲笑了一声,“最好别用甚么虎毒不食子的老话来讲服我,我早听腻了。”
张玉郎的眉微微上挑,神情带着几分挖苦,“不过,我是不会有这个顾虑的。”
两人掩住了嘴角边那丝对劲的笑,一左一右的抄上去,整小我几近是挂在了张玉郎的身上,莺声呖呖道。
“这四个小蹄子太地痞了,竟然不把姨娘们放在眼里!”
“都怪部属无能!”
更何况,虎毒还不食子呢……
并且他措置和发落人的体例算不得最残暴、最不人道的,比那些动辄剥皮挖眼,或是给犬或蛇下春药,用来折磨婢仆的‘崇高’主母要好多了。
以这些嬷嬷的年纪,一进了盐矿便只要早死或晚死的辨别,断没有活着出来的能够性。
但……
护院们哪敢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忙惭愧不已的检验道。
然后,张玉郎暖和的看向护院、婢女们,再次说道。
“玉郎。”
冷风乍起,吹得满院的梅瓣如雪片般飞舞,吹得漫天的雪片如梅瓣般纷扬。
张玉郎冷冷的道:“想拿所谓的身孕来威胁我,清楚是打错了主张。”
把姨娘们腹中的骨肉和今后的出息都搭上了,还把仆妇们的性命也就义了?
但她们连张玉郎的腿毛都没有碰到,就被憋了一肚子气的护院们揪起领子,如麻袋般扔到了院外冰冷硌人的石板上。
“玉郎……”
许含章不晓得该如何描述他才好,只觉内心堵得慌,非常不适。
“你们,受委曲了。”
“玉郎,奴家终究见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