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偷人……”
这股子黏糊又腻歪的干劲,实在是让路人都有些吃不消。
“别不承认,你就是害臊了!”
“你觉得这是景福斋那种商户啊,想旁听就旁听,想扔臭鸡蛋就扔臭鸡蛋。”
“不过是一滩水,用得着这般慎重吗?”
敞亮的天光从淡薄的云层里细细碎碎的漏下来,落在了积雪熔化的长街上。
“住嘴!你们都是胡说八道!”
“娘子,你熟谙他们?”
许含章把骇人听闻的部分略过不提,只捡了狗血的情节来讲,“事情要从多年前提及,有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
“我就要!”
“凌家郎君奉告我的。”
少女的额头贴着花钿,着杏红色联珠双鸾纹的襦袄,映得容色鲜艳非常。
“为啥不让我们出来瞅瞅啊?我脖子都望的快抽筋了。”
“太出色了!但是,娘子你如何晓得的?”
有个貌美凶暴的新媳妇颠末,听到了这几句,顿时肝火中烧,带着蜜斯妹们用力往前挤。
“我听我姐夫的姑丈的三叔伯说,他们本和大官结了亲家,却半点也不晓得惜福,整天想磋磨阿谁出身好的儿媳,给自个儿立威。”
人群里俄然响起一记尖声的嘶吼,“那张娘子本就是个偷汉的货品,还未结婚就被人搞大了肚子,为了袒护下去,便棍骗了我忠诚诚恳的夫君,说怀的孩子是他的,逼他娶了她,休了我!”
“都是他继母害的。”
她走得慢了些,没能跟着宋家人一起上公堂,只得在外头忧心忡忡的候着,把‘暴虐’的许含章主仆谩骂了一百遍。
宝珠没有思疑。
他会逗娘子笑吗?
“害你姥姥的臊!”
“再然后,她之前做过的恶事都被街坊四邻和府衙的人查了出来。在鄙弃她的同时,也给那不幸的少年郎昭雪了。”
“她想养废mm留下的孩子,就在他身边放了些不守端方的丫环小厮,带坏了他的名声……”
“还好儿媳身边的丫环婆子机警,及时请了太医署的人过来解毒,才保住了腹中的胎儿一命。”
“国子监里头的官儿,你说大不大?”
身穿石青色裘衣的少年郎拉了少女一把,叮咛道。
你追我赶,打情骂俏。
少女蓦地红了脸,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跑远了。
照这么说,那前两天许含章带了个年青后生返来,她是不是也能够报官,说许含章无媒苟合,与人私通?
“到了。”
少年郎挤了挤眼,“既然你爹把你交到了我手上,我天然要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