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慈未觉,自顾自地纠结:“我走得焦急,没来得及和师父他们约好相见的地点,莫非要再回那景华山庄?”如果现在归去,再想出来可就没那么轻易了。
蓝蝶勾起含混的眼波,下巴挑衅似地扬了扬:“我们在做甚么,你还看不出来?”
身后的暗淡中冒出一道稍显降落的声音:“婉姐姐,你们先行分开,我来清算残局,方才的动静不小,万一再轰动了堆栈老板,少不了又费一番工夫周旋。”
“我需求个解释。”商慈神采格外严厉,也没计算他话里描述本身的用词。
近在嘴边的肉却不能吃,巽方在分秒中煎熬着,倍感折磨,想尽各种体例转移重视力,而商慈没心没肺地睡得苦涩。如此,二人回到了都城。
蓝蝶则兴味盎然地歪着脑袋,赏识着商慈的神采窜改,有比师兄妹相杀更都雅的戏码么?
莫非这就是有情和无情的辨别?
巽方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低头看她:“你先解释清楚,你送给我的那颗菩提子究竟是何物。”
巽方声如止水:“我晓得在那里能见到他们。”
商慈反应过来了,但仍没有行动,只是惶然地瞪着巽方,她不信赖师兄真的会对本身动手!换言之,倘若……她不肯信赖的事情真的产生了,师兄真的被情蛊所节制,她想逃又如何逃得了?
银河凌阔,暮云四合。一轮皎月之下,两道披着月华白霜的身影乘着骏马奔驰。
商慈快速转过甚,不成置信地看着师兄缓缓坐起家,泼墨靛青长发丝丝滑落棱角清楚的锁骨,狭长的眸子似阖未阖,阿谁她熟谙得不能再熟谙的人,现在周身盘绕着一股陌生而伤害的气味。
她那两位侍从不但床上工夫令她对劲,拳脚工夫更令她称道,毫不是一个女人加个半大少年能等闲撂倒的。
面对这么一副香艳的场面,饶是故意机筹办,商慈的火气还是蹭蹭地往上冒,那柄一尺长的弯刀也不觉压手了,泛着银光的刀锋紧紧抵着蓝蝶纤细乌黑的脖颈。
情蛊……商慈只感觉心底一寸寸地发寒,相较于别的中毒过程惨痛、死相有碍观瞻的蛊毒,情蛊不但斯文,还很浪漫。中了情蛊的人与平凡人看似无异,唯命是从,哪怕内心顺从,身材也会顺从下蛊人的号令,说白了就是一具任人摆布的傀儡。可要命的是情蛊一旦根种,无医可治,无药可解,哪怕下蛊人已死,被种蛊人对别的女子动情,也会毒发身亡。
商慈忙点头,俄然想起了甚么,恍然道:“对了,师父和小师兄来都城了。”
商慈一想也是,曼陀罗香的药效不知能撑多久,隔壁那两个苗疆男人若醒了过来,届时想走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