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自入宫以来颇受恩宠,怀有身孕已是众矢之的,晚妃一语指出裴沛又遭到皇后宠遇,无疑是将裴沛又推上风口浪尖,
璞玉笑得高兴,道:“我是诚信之人,愿赌必会伏输。”
他拿过佛经,放在桌上,温声道:“佛经是佛经,诗经归诗经。你不必抄。”
她缓缓昂首,与他四目相对,他一身白衣,一如当年桃花林中相遇时,面庞美若冠玉,白衣翩翩,月光下衬得他更温润如玉。
他食指在她鼻梁上宠溺一刮,笑道:“伶牙俐齿。”
现在她用无数个刹时堆叠成一个半晌,用数十张莲花图留住花容多变的半晌。
皇后笑吟吟道:“裴妃身怀龙嗣是该重视些。外务府新排了支新舞,贺皇上生辰”
白日斜风暴雨中他与她也是走在这条蜿蜒的青石板路上,他走在她火线为他挡着风雨,或许,她在他的眼中该是有些特别之人。
莲花图按着含苞待放到花已落尽成莲蓬的挨次订成一本册子,然背工捏册子一角,使莲花图缓慢翻阅,入目便是睡莲花有花开到花落。
话音方才落下,乐工歌姬舞姬随后鱼贯而入,大殿顷刻间丝竹管弦大盛,跳舞翩跹。
她红唇轻起,笑道:“璞嫔,若言如何还未到?”
皇后望着抱住裴沛裴沛法度短促匆乱的天子,口气暖和,不见一丝慌乱道:“贵嫔以上的随本宫来,时候不早了,其别人散了。”
这几日蜜斯日日夙起去碧莲池画莲花,画到中午太阳垂垂暴虐,闷热难耐,有一日乃至从上午画到下午。即使她家蜜斯自小爱画如痴,也甚少如此不管不顾。
彻夜惨白如霜的月光,不打声号召,就如道春日暖阳直直照在她的心上。
殿中烛火透明,恍若白天,一众妃嫔服饰富丽,妆容精美,但是最夺目是一身浅雾色丝绣纱裙的裴沛。她的席位超出晚妃,仅次于皇后之下且怀有七个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