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帮忙裴沛,虽能找出幕后黑手,眼下日子安稳,但是将来必会卷入宫闱之争。
面壁思过的这段日子里,殿外之事如被拦在墙外,没有丁点透进净玉阁中,最后她非常诧异,闷自猜疑,决计瞒她吃力又无好处,深宫中谁会如此做?直到厥后,徐泾送来几本册本,让她解闷,又与她说,皇上让动静传不进净玉阁,一是为了让这场风暴与她真逼真切隔开,二是让她放心养病。
璞玉望着天气昏沉,雨水哗哗如柱,徒然忆起本日裴沛朝她所做的行动,赶紧唤道:“小巧,帮我去把大伞来。”
璞玉道:“臣妾见过裴妃娘娘。”
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在酷夏室外,经历骄阳暴雨的苦等几小时,心中一阵惭愧,她朴拙道:“娘娘实在不必等臣妾。”
次日凌晨醒不过来好似理所当然,直到她被小巧唤醒,脑袋还肿胀昏沉得难受。玲盯就熬了碗醒酒提神茶汤给她喝,又服侍她梳洗穿衣,她终究稍稍腐败些,便带着玲盯前去曦和宫存候。
她又道:“那我直言了。我要你帮我留住这个孩子。”
璞玉捡起此中一朵,细细抚玩把玩,道:“早已病愈。现在这外头是何环境?”
彼时是暑夏时分,夏蝉在藏身在枝桠绿叶间声声苦楚,一声比一声长,惹得民气躁动,加上屋中闷热。回廊檐下夜风清冷来袭,因而命人搬了桌椅摆在屋檐下,乘凉弄月。
有事相求与她,怎可不等?
她目光温和温软好似一道春日烟波,落在她隆起的腹部,莹白五指垂怜轻柔的伏在腹部:“借你吉言。你若肯帮我,作为回报,我替你找出那日背后之手。”
裴沛淡淡笑道:“瑜贵嫔不必多礼,请坐。”
若言深思半晌,又笑道:“刘朱紫、沈容华接踵暗害裴妃已被打入了冷宫,内里将近闹翻天了,你现在出去恰好。”
两人喝深夜,人已微醺,才放手散去。
璞玉望着檐下雨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接二连三坠地,脑中闪现那日凶恶,如果那****将裴沛撞到,结果会不堪假想。只要一想到还未抓住那双手,终归是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