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言喝下药躺下后,世人退到屋外,免得扰到李若言歇息。静书噗通跪在璞玉身前,用足力量额头往地上磕,眼睛带着丝丝缕缕的红丝,道:“奴婢替我家蜜斯谢璞蜜斯拯救之恩。”
玲盯蓦地昂首,目光热切地望着璞玉,但愿她能想出双全法,只瞧见璞玉低低地“唔”了一声,大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身与玲盯面劈面,摇摆微黄的烛光散在她的素衣照出惨白光晕,仿佛方才从雪中走出,沉寂温婉,声音染上了雪夜的凉意,眸光沉沉道:“玲盯,我们不能再任人宰割了。”
玲盯手中稍稍一顿,眼中尽是讶异,问道:“言蜜斯现在……“如何?
玲盯紧蹙眉头,柔声发问:“那我们的打算呢?”
璞玉说道:“静书,有甚么话直说就是了?”
璞玉沉默不语,玲盯扶起静书,拍了拍他的肩头,柔声道:“静书,你也劳累了一夜了,先进屋去吃点东西,好好歇息,明日还得照顾言蜜斯,莫要言蜜斯没好,你先倒下了。”
玲盯悬着的心稳稳的回到肚里,绿枝已经备好水。待到璞玉洗漱完成,改换上了洁净保暖衣物,玲盯站在璞玉身后,手握洁净锦帛,详确地擦拭着璞玉如瀑墨发,低低婉声问道:“蜜斯,产生何事了?”她跟班璞玉多年,从未见过璞玉这般狼狈,衣裳尽湿,眼睛透露着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