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晨翻了翻,看着那本卷宗好久,终究合上,眉头紧蹙。
若言脾气暖和,夙来不屑与人置气,常日为人更是文静沉稳,视宫闱之斗为无物,此时语气这般孔殷,必定是焦急了。
二者之间,必有一假。晚妃也是心机周到之人又入宫多年,造假的卷宗一定能骗过她的眼睛。璞琛常日放荡不羁,也决然不成能拿假的卷宗诓她。
稍后,青禾领着一干人搜宫返来,带回了一个嫁妆,道:“回禀娘娘,奴婢在净玉阁内阁的妆台上搜出了些答应疑之物。”
璞玉瞧了一眼这檀木雕花嫁妆,不是她的嫁妆。
晚妃道:“证据已经确实,望皇后娘娘明断。”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
晚妃听到宫人如此说,又惊又怒,再按奈不住,愤然从椅子上站起,直指那宫人,怒声道:“胡说八道,拖下去赏他五十大板。”肝火实足,身材因着气愤而悄悄颤抖。
玲盯又道:“奴婢不敢胡言,奴婢带了人证来了。”
皇后一身绛红宫服,面庞沉寂如水坐在主位上,一如既往的雍容华贵、宽和大气,放动手中的茶杯,暖和道:“清者自清,那就搜宫以示明净。”
璞玉拿起了那本卷宗,卷宗里并未有涓滴点窜的陈迹,长年习画的直觉奉告她,这本卷宗与她拿到卷宗有些不一样,但是到底那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又禁不住连续翻了几页。
蓝衣宫人磕了一个头,道:“主子是药膳房的李颉,晚妃娘娘上个月确切在药膳房取过麝香,并且药膳房的记录本上也清楚地记取。”
晚妃抿了一口清茶,沉声道:“本宫颠末这几日调查,得知皇上生日晚宴上所用的薏米粳米皆被药物浸泡过,而裴妃痛失腹中子就是因为误食了薏米粳米,更甚者国库中粳米薏米全被药物泡过,可见下毒之民气机暴虐,欲要暗害统统的皇嗣。欲要将国库中统统薏米粳米用药物浸泡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并非易事,除非薏米粳米在入库前就已经被人动过手脚。粳米薏米年年皆是由徐州进贡,而客岁新上任的徐州知府便是李婕妤的父亲。平日看你与世无争,竟长一颗蛇蝎心,来人将李婕妤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在听候皇后娘娘发落。”
晚妃一笑,信誓旦旦道:“你要证据,本宫就满足你,让你心折口服。凝儿,拿上来。”站在晚妃的青衣宫女双手拿出一本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