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河虽还在大笑,但他眼尖,瞥见了巫颜的行动,晓得巫颜要反击了,当即往船舱一躲,岂料巫颜此时只是先做了个假行动,他这一躲是白躲了,画舫在池中缓缓挪动着,站在船中间的夏子河只晓得被泼了满脸的池水,清冷的池水从脸上缓缓流下,滑过残存着笑意的脸庞。
夏子河闻言天然不信,瞟了巫颜一眼,见她一副如果你喜好那就随便你的模样,他这才有些猜疑,将袖中帕子拿出来,先见帕子上绣着一只飞鸾,他眉头立马一皱,看了看手帕的料子,公然是宫中进贡之物,他嫌恶的要将帕子扔还给巫颜,巫颜也正筹办伸手去接,谁料夏子河伸出的手俄然临水一松,那帕子便婉转随风而去,窗外接着无尽碧荷,遮挡视野,底子不晓得帕子落到了那边。
有水珠从巫颜的指缝间漏下来,水珠子滴落在船舱的毯子上,还没来得及流到远处,就消逝在毯子的度量里。
“你……”巫颜想是他不会等闲偿还帕子,却没想他却扔了帕子,他又不是手帕的仆人,凭甚么抛弃帕子。
巫颜本来想说你的帕子又不能当作对方的帕子还给对方,没推测又急又气之下,竟脱口说成了这句话,目睹夏子河的神采蓦地变了,她已知失误,但是仅仅是本身有错吗?
夏子河头一甩,将湿漉漉的碎发爽到耳边,咬牙切齿的道,“你敢,本皇子绝对会把你扔到池里,把你当池里的鱼儿养着……”
手内心的池水渐渐减少,夏子河脸上垂垂暴露笑意来,却没答复巫颜的话,蓦地间,他身形一动,移向窗边,更不知甚么时候手上拿了个瓷盘,此时往脸上一挡,恰好挡住了巫颜拨过来的池水,水珠落在瓷盘上,击起清脆声响。他对劲的大笑,岂料另一只手还没伸到池里,脸上又是一凉,额前的碎发这回也湿了水,滴滴答答的垂落小小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