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为圣上解忧是分内的事,为何恰好要让圣上一人独担此忧愁重担呢。何况溶水的灾情关乎民情国情,皇后娘娘但是国之母,莫非不为溶水百姓担忧吗,又何必撇得如此断根洁净呢,这后宫里可不知有多少南边的人,心中为此忧愁难明,皇后娘娘若过分在乎祖宗朝纲,岂不是寒了后宫姐妹们的心吗?”
言罢,慕潋滟立时让朝秀站立起来,又说回之前的话题,“娘娘说的没错,臣妾本日前来,天然是因为南边的事。”
在通往朱砂宫正门的宫道上,一袭玫红纱衣的女子正携着宫人前来,恰是刚将自家mm送离宫的慕波纹。
此时恰是各宫享用晚膳的时分,梅浅浅也正在用膳,她刚让贴身女官朝秀给本身舀了一碗汤,正喝了一口,便听闻宫人通传是慕氏来了,她将袖中帕子取出,在唇上轻抿了几口,拭掉喝汤的陈迹,垂着眼皮让朝秀扶起本身,可刚站起来,却踌躇着又坐了归去。
有宫人将茶果点心送进殿中,殿门一开一合,有夜风吹入,轰动殿中火烛,梅浅浅脸上忽明忽暗的,却不知是因为表情,还是因为殿中闲逛的灯影。她开口打断了慕潋滟的话,说道,“朝政之事,岂是后宫之人能够闲谈群情的。”
慕潋滟身上的甜香仿佛蜜汁果酒,幽幽飘至梅浅浅的鼻尖,让她分了多少神,一时没闻声慕潋滟前面说的话,只沉浸在那股暗香当中,比及反应过来时,不由得再次悔怨,内心愤恨这股香味,却何如不住身材诚笃的为着这香味儿沉迷。她深呼一口气,借机悄悄叹了一声,脸上生硬的神采松弛了几分,跟着一个笑容展开后,她规复了平常的模样,一边叮咛宫人端上茶果点心后,一边又转头问慕潋滟是否用过膳,是否要在朱砂宫里尝尝新御厨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