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边焦心的呼喊声,我这才从那恶梦中醒了过来。
这夜蓦地遭遇了这等大事,我固然有些困乏,可躺在仓猝清算出来的床榻上倒是展转反侧,难以入眠,既忧心卫恒何时能醒,又在想到底是何人生出这等毒计来害我,不知过了多久,才迷含混糊地合眼睡去。
这巫蛊之术向来是宫中大忌,凡是连累此中之人,不但本身必死无疑,更是会连累九族,这皇宫当中竟是何人胆敢冒着毁身灭族之命,谩骂至尊天子?
若不是她的手指毫无顾忌地怒指着我,我几乎觉得是我听错了,我怎会去谩骂子恒,谩骂本身的丈夫?
尹平怒道:“一派胡言,竟敢在陛上面前辟谣肇事!还不快堵上这婢子的嘴,将她拖出去!”
“还请娘娘恕罪,小臣无能,从脉象上看,除了有些气血逆乱外,诊不出陛下是何病症。至于陛下要过量久才气醒来,小臣也不敢肯定。”
我闻言一怔, 卫恒自从服用了仓公给他开的那服药, 将昔年为救我的旧伤完整治愈后,身子便极其安康,连咳嗽都未曾有过一声,为何会俄然这般肉痛如绞,莫非当真是被人用巫蛊之术谩骂而至?
“那陛下的身材可有甚么大碍?”我又问道。
不过,即便他当真再赐我一杯毒酒,现下的我,也不怕了!
半个时候后,又一个坏动静传了过来。
温媪难过地摇点头,“方才尹寺监命人来传话,说是陛下仍未醒来,太病院的太医会诊了一夜,也没能诊出来陛下是得了何种病症,反说陛下的脉象就像是睡着了似的,是以也不敢施针将陛下唤醒。”
我乃至梦到,在我被毒身后,我又重生了,胜利的躲开了卫恒,没再嫁给他,和嫂嫂另有阿弟避到了那一处世外桃源里,每日看云卷云舒、花着花落,只知落拓度日,从无闲愁多少。
素桃唇舌翻飞,如倒豆子普通,给出了我暗害亲夫的来由。
“那娘娘您……?”尹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