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媪难过地摇点头,“方才尹寺监命人来传话,说是陛下仍未醒来,太病院的太医会诊了一夜,也没能诊出来陛下是得了何种病症,反说陛下的脉象就像是睡着了似的,是以也不敢施针将陛下唤醒。”
“那娘娘您……?”尹平问道。
见卫恒手捂心口, 痛得面色青白, 摇摇欲坠, 我仓猝起家扶住他,“子恒,你如何了?”
本日当值的是太病院一名姓赵的太医,他细心诊了卫恒的六脉,抬袖擦了擦额上的盗汗道。
我抬眼看去, 竟是那先前随温媪去九龙殿送膳时对着卫恒暗送春波的素桃。我本筹算等过了年, 放一批宫女出去, 她亦列在此中,只是还没有奉告给她晓得。
不过,即便他当真再赐我一杯毒酒,现下的我,也不怕了!
而太医也终究在此时赶到。
我点头道:“速将太病院的统统太医都请来为陛下诊病。”
他手上拿着一盏酒爵,不由分辩地便往我唇边送过来。
尹平和温媪领着几名宫人立即奔了出去, 帮着我将卫恒扶到榻上。
尹平恭声道:“娘娘放心,小奴定会顾问好陛下,也会顾问好娘娘,定不会让娘娘在永始台有任何的不测之险。”
梦里也不得结壮,尽是梦到宿世里那些可骇的气象。漫过台阶的鲜红赤色,卫恒手持长剑刺向我的心口,见我不死,又赐下一杯毒酒。
若不是她的手指毫无顾忌地怒指着我,我几乎觉得是我听错了,我怎会去谩骂子恒,谩骂本身的丈夫?
眼看将近到中午,九龙殿那边终究有好动静传来,说是卫恒终究醒了。
我看了一眼被人拖走的素桃,“既然有人告密,说是我这个皇后对陛下行巫蛊之术,即便是诬告,陛下也不成再待在我这椒房殿里。”
温媪想了想,“这太医倒没说,只说再等上两个时候,如果过了中午,还不见陛下醒来,便会施以针灸之术,将陛下从昏睡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