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在卫恒有些想去看我时,用心说她分开时我已有些疲累,正欲小睡半晌,委宛的劝他不如等我睡醒了再去瞧我,实则这几日每到阿谁时候,我都会屏退摆布,独安闲寝殿中跪地祷告,祷告琮儿能安然无事。
我再一次看着喝得酩酊酣醉的他,拎着含光剑浑身煞气的突入我的寝宫, 将琮儿扯到铜镜前,细心打量他们父子俩是否相像, 一向看了好久, 越看神采越是阴沉, “嚓”的一声将含光剑拨剑出鞘,朝琮儿挥去。
温媪是卫恒的乳母,又在他身边奉养,两位刘朱紫自是不敢获咎,赶紧虚情冒充地向我赔了不是,又求了温媪几句,才告别而去。
待见到我后,她直接面露惨容,说是卫恒特赐我毒酒一杯,若我敢饮下这杯毒酒,他就信赖琮儿是他的儿子。
因第一次她手抖得短长,只划了浅浅一道,她便又咬牙划了第二道,第三道……
他被吵得心烦,直接命人将哭个不断的琮儿带了下去。
等她拿了我那封手书,回到九龙殿,我在半空中看得清楚,她只说我伤势规复的极好,只是惦记取琮儿,又提到两位刘朱紫不顾禁令,私行突入我的寝殿热诚于我,我宫中的宫人无用,竟拦不住她们,却对我那封手书只字不提。
这一世, 便是个和我毫无血缘的干系的孩子我都不忍心见他死在面前, 何况琮儿是我十月怀胎, 好轻易才生下来的亲生骨肉, 我怕卫恒会伤到他, 立即毫不踌躇地扑了畴昔,挡在他身前。
可这温媪不吝甘冒大险,也要假传圣旨赐死我,怎会不给我一杯真正的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