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我不肯见他,而是卫畴派人守在我的院门以外,说我要为亡夫守丧,不准任何人来扰我平静。

“非礼勿视,我可不想去凑甚么热烈。”我回绝道。

趁她说话分神,终究将袖子从她手中抽了返来,回身便往回走。

他是否以如许的体例,隐晦而委宛地表示我,我的运气便如同宓娘一样,亦是死而复活,重新来过。

那是卫畴的声音,他是为他的哪个儿子在跟清河崔氏求婚?

“听闻崔私有一爱女,年方及笄,老夫欲为吾儿求为佳妇,不知崔公允否?”

卫珠在我身后叫道:“今儿下午,我六哥又去跟爹爹说,要把表姊娶返来给我当嫂子呢!”

他本是和程潭结为盟友,一同攻打程熙,成果程熙刚一溃败。卫畴立即调转兵器,转手将程潭也给灭了。

而后,他日日都来我的院门外盘桓,想要见我,却连院门都进不去,只得夜夜在院外操琴。

两个月后,姨母带着卫府合府家眷到达邺城,我终究再次见到了嫂嫂和岩弟。亲人久别相见,自有很多话说。

我莫名感觉这味道有些熟谙,似是在那里闻到过,仿佛在好久之前,又好似就在昨日,我亦曾躲在这氤氲着香气的帐幔以后,看向厅堂觥筹交叉的世人,一颗心怦怦乱跳,等候着卫畴快些说出他为两个儿子所定下的婚事,特别是他将何人许给了卫恒。

我呼吸一滞,心如擂鼓。如何会?莫非他不是在我晕眩时已经说过这话了吗?如何会又对着崔公再反复一遍?

书中女子名为宓娘,而我名甄弗,“宓”、“弗” 二字同音。

幼年时的我曾经迷惑,那位名满天下的相士为何要特地赠我那一卷书柬,说是此书同我有缘,叮咛我必然要细细品读。是因见我喜好读书,还是他所赠之书另藏深意?

一次在我晕眩之时,那道声音直接在我脑中响起,一次在我晕眩过后,我亲眼看着卫畴说出那句话。

卫畴安慰我,“阿洛,你勿须指责子恒,便是他不将程熙斩首,吾也不会留别性命。程氏在幽、青、并、翼四州,连绵百年,根底颇深,若不斩草除根,老夫实在是寝不安枕哪!”

我心头一紧,“你说甚么?丞相……他竟承诺了子文所请吗?”

不想三年畴昔了,当年的危急早已消弭,此时我已不消再担忧被天子表兄接入宫闱,他却还是心心念念着要娶我。

为了嘉奖卫畴扫灭程氏之功,雍天子再次给他加官进爵,从司空加封为丞相。

我惊惧莫名,想要放声尖叫,想要快快逃离,却动不得、喊不得,因为――

那故事奇就奇在,书中女子竟然在身故以后,重新回到结婚之前,重活了一遍,且一改宿世的惨痛运气,经历几次波折以后,光阴静好,安度余生。

卫恒说这世上从无“如果”二字,可如果真有重新来过的能够呢?

我俄然想起同程熙大婚之时,他见我对婚礼有似曾了解之感,便笑言我和他想必是上辈子的伉俪,故而感觉好似曾经经历过普通。

还是说,卫畴只将这话说了一遍,而我听了两次。

缓缓展开眼睛,我仍立在那处帐幔以后,面前仍旧是觥筹交叉、宾主尽欢的热烈气象。卫畴正举着酒爵向一个峨冠博带、面庞清矍的长须老者点头请安。

她绕到我面前,看着我当真道:“表姊可知,就是因为老是见不到表姊,这两个月以来,六哥已经跟爹爹求了不下十次,说要娶你为妻。”

程熙的尸身亦被卫畴厚葬,还特许我前去祭奠。

还是说,我晕眩时所见所闻的那些幻象,实则是我曾经经历过的?

那种熟谙的心慌眩晕感又来了。如前几次一样,我面前一黑,脑内响起一把宏亮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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